晉夫人瞪了兒子一眼:“從前啊,我沒覺得那小子哪裡比你強,不過眼下,他還真有件事比你強!”
晉亭一軲轆坐直了,“他哪裡比我強?”
“自然是親事了!”
“親事?”晉亭腦中一個激靈,“魏子修要成親?跟誰?”
晉夫人重新坐回石凳上,說道:“聽說魏家跟雲家走動頻繁,看樣子已經有了默契,八成中秋一過,兩家就要說到明面上了。先前我還以為許家要插一手,結果還是選中了楚楚,看來魏家人還是很有眼光的!楚楚是個好孩子,這肥水呀,終究是要流到別人田裡去了……”
晉夫人說著,面帶惋惜之色。
“他們要說親了?”晉亭的腦袋像是被雷劈過又淋了一盆冰水般,只覺得從頭到腳都透著涼。
晉夫人見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亭哥兒,你沒事兒吧?”
晉亭閉了閉眼睛,頹然跌坐回椅子裡。
晉夫人總算看出點眉目了,“亭哥兒!你……不會是看上楚楚了吧?”
晉亭腦子尤在懵怔之中,任晉夫人怎麼問都不說話。
晉夫人有些著急,便叫了南松過來詢問,南松一臉茫然:“公子他最近沒什麼異常之處啊……”
晉夫人恨的直跺腳,這一個兩個都是榆木腦袋,她想了想問:“亭哥兒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
南松撓著腦袋,想了又想,“反常?沒什麼反常啊……”
晉夫人恨不得一腳將他踹上天,深吸了一口氣問:“他這段日子像個湯罐子似的,不算反常?我問你,那些送到廚房熬湯的藥膳方子,是從哪來的?有些我都沒見過!”
“哦……這個啊,是雲大姑娘那拿來的……”南松不明所以,不知道晉夫人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說道:“上次公子救雲大姑娘的時候受了傷,雲大姑娘就送了個對傷勢恢復有利的藥膳方子過來,公子從那時就喜歡上了喝湯……後來小的們見他這麼愛喝湯,就又去跟雲大姑娘求了幾副藥膳方子來……”
晉夫人一拍腦門,這傻小子,哪裡是愛喝什麼湯,分明是因為那是楚楚送來的方子!可他就算憋在家裡,把自己喝成湯罐子,楚楚也不知道!
南松又說:“哦對了,公子我還讓常五常六日日去魏府盯梢。”
“盯梢?”晉夫人心下了然,看來兒子是知道兩家有意結親的,可兩家都要定親了,常五常六怎麼也沒把訊息告訴亭哥兒?
她把疑惑問了出來,結果南松一臉驚詫:“這種事,跟公子有什麼關係?”
晉夫人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這一院子的人,都沒救了!
她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在輝夜居多呆了,再留下去八成要氣到吐血三升而死。
不過回到正院,她還是吩咐人去看著晉亭,免得出什麼事。
袖姑見狀問道:“夫人,二公子怎麼了?”
晉夫人說道:“亭哥兒這孩子,外表看上去混不著調的模樣,實際上心腸軟和著呢!別人不知道,我這做孃的還不知道?我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孩子還真就對楚楚有心,早知道這樣,我就算豁出臉去,也得給他促成這門親事!”
袖姑先是一怔然後便是一喜,“夫人,若二公子對雲大姑娘有心,便是頂好的姻緣,兩個人從小相識,知根知底,都是好孩子,就是不知道雲大姑娘怎麼想。”
晉夫人皺眉:“過了中秋,楚楚怕是要跟魏家議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