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緣心突發變異,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簡直是不可思議。
只聽見“咿呀……”一聲驚雷般的嘶吼之後,一圈一圈的黑紫色波紋從緣心身上蔓延開來,在場所有人都被震懾到了,竄了一跤又一跤,即使是崑崙決這樣的功力深厚的老練者,在此等情境之下,也幾乎不能站起來。
蜻緣心在窟窿上空定格,背對著畫中瀟等人,慢慢將頭抬起並轉過來。
“緣心,你怎麼啦?”畫中瀟高聲呼喊,驚慌失色,難以接受。眾人也都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
“女仙與眼原合體是如此情狀嗎?”畫中瀟開始懷疑起來。
“莫非女仙中了什麼邪術?”崑崙決若有所思,自言自語。
“呀……”一聲嚎叫,響徹雲霄。緣心露出滿嘴獠牙,紅眼紫發,猶如萬世輪迴的女魔王,眾人被嚇得一激靈,驚慌失措。
畫中瀟看著緣心如此模樣,心如刀絞般疼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緣心,眼珠都快掉出來了,卻不知所然。
緣心從窟窿上空嗖地一下在來到畫中瀟面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向前方走了六七步,眾人云裡霧裡,不敢發一言,面面相覷。
緣心突然停下腳步,說道:“你們都想要我的寶貝,是嗎?”聲音低沉,冷若冰霜。
眾人不知如何回覆,畫中瀟連忙說道:“緣心,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畫中瀟啊,眼原本來就是你的,沒人要和你搶。”
“畫中瀟?容我慢慢想一想……”
畫中瀟追上去要說話,緣心轉身將右手食指伸向畫中瀟的嘴唇,不許他再說話。畫中瀟不得不閉口不言。
此時,天空黑雲壓城,電閃雷鳴,獸王山也猶如籠罩在黑暗的漩渦之中,不見天日。黑雲重重的天幕上隱約出現一個巫師般裝扮的人,看不清模樣,卻能感受到濃濃的血腥味。
獸王柱上的所有人都不知其所,有些膽小之輩被嚇得是魂飛魄散,畢竟天象大變,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莫不是女魔頭要殺人了?
剎那之間,蜻緣心目露兇光,伸出刀劍般的爪子,迎著眾人一頓狂抓……
畫慶和畫連望等人慘遭緣心毒手,在地上不是捶胸頓足,就是縮成一團,捧著自己被劃傷的臉,如燒如灼,血痕一根一根,浸出滴滴血液。欽越為護著曲妃娘娘,肩上受了爪傷,深深的血痕透過破爛的衣服,痛得直打哆嗦,叫人見了不寒而慄。
蟬淵等人見此情況,奪眼原已經不現實了,再停留此處恐怕凶多吉少,早已在混亂中桃之夭夭,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只有畫中瀟和崑崙決躲閃快速,倖免於魔爪之下。
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突然之間變成一個女魔頭,濫殺無辜,冷血無情,畫中瀟不知所措,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毫無一絲生氣,可謂生無可戀。
崑崙決使出平生最濃的劍氣,畫連望努力站起身,喚出青鳥,與崑崙決配合著,準備全力以赴,對抗蜻緣心。
獸王柱上空風雲變幻,生靈塗炭,打鬥之聲驚天動地,斗轉乾坤……
眼看緣心有些消極怠戰,畫連望和崑崙決正有意一招結束戰鬥之時,天幕上的神秘巫師像一股黑色的火光,嗖地一下子來到獸王柱,將蜻緣心帶走。
獸王柱上,是汩汩流淌的嫣紅血液,或死或傷的人們,殘缺破損的地皮,以及一顆瞬間被擊碎且冰凍的心。
原來蜻緣心在獸王山無計可施,尋路無方之時,蜻國巫師蜻方道來到人界,幫助緣心開啟了通道,才使得緣心在眼原急需合體之時出現在窟窿上方。在眼原和緣心合體即將完成之時,蜻方道注入了自己的意念,用以控制緣心,聽命於他。
蜻緣心被蜻方道帶到了蜻國。
“報……”
蜻國蜻正殿上一士兵急匆匆進殿並報道。
“何事?”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坐在蜻正殿的皇椅上不慌不忙地問道,看上去應該年過五旬,留有鬍鬚,皇冠上的玉珠垂落下來,擋住了硬朗骨幹的臉。不用想,他就是蜻國的蜻王蜻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