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原已現世,必定掀起軒然大波。
蟬淵見眼原在畫中瀟身上,向灰蟬和闕魅等人使了一個眼色,飛將過來要奪取眼原,畫中瀟始料未及,差點沒躲開蟬淵的黑暗功法。
畫連望一個飛身上前,與畫中瀟背對背,準備大戰一場的樣子,闕魅也跑上前來,欽越和黑翼也打起來。
只見蟬淵飛躍半空,一招接著一招而來,畫連望被闕魅纏著無法顧及畫中瀟,畫中瀟只能靠自己,他喚出青鳥飛向半空,五顏六色的翅膀像兩把不規則的雨傘張開在畫中瀟面前,一扇便將蟬淵的黑氣摧毀。
蟬淵不耐煩了,停留半空,畫中瀟不知他要作甚,只能站在青鳥身後,被動防禦。只見蟬淵雙手從兩側開啟,高過頭頂,又合於胸前,呈抱球狀,來回變換。
突然,蟬淵兩掌向前推,獸王柱上空頓時起風撅地,捲起地上片片草蓆,泥沙碎石驟然擰成一股洪流,朝著畫中瀟和他的青鳥而來。
青鳥飛騰起來,努力地撲騰著翅膀,拼命博弈,嘴裡噴出藍色的霧氣狀,和蟬淵的黑煙泥沙碰撞在一起,在中間焦灼纏絡不休。
薑還是老的辣,畫中瀟快要抵不住了,青鳥也支撐不住了,眼珠開始變色,腳爪開始變形,而漂亮的翅膀也開始顫抖,羽毛一根一根掉落。
畫中瀟無助,又不能放棄,玩命地抵抗著。此時,畫慶發現了師弟的危險,飛將上去,意在從身後襲擊蟬淵,一刀舉起,還沒落下,就被蟬淵反手一掌,重重擊中腹部,往後飛出,重重砸在地上,泥沙碎石激起飛出幾米開外。
畫中瀟見狀,身心同時受到打擊,無力抵抗蟬淵,瞬間崩潰,青鳥發出一聲慘叫,癱軟在地,無力地扇動著翅膀,腳爪不停地撓著綠草。
而此時的畫中瀟雙腿跪地,兩手捂著胸口,口中流出鮮血,毫無疑問,受了內傷。眼看蟬淵一步步逼近,自己又沒有還擊之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青鳥在地上動彈不得。
“乖乖交出眼原,饒你不死。”蟬淵走近冷冷地說。
“休想!”畫中瀟惡狠狠地看著蟬淵,伸手保護著眼原。看著不遠處正在與闕魅和灰蟬糾纏的畫連望,希望畫連望能夠幫助自己。可是,寡不敵眾,畫連望縱然喚出青鳥,功力不淺,但是面對闕魅和灰蟬兩個惡毒之徒,也是無計可施,快要落敗。
“想要眼原,絕不可能!”
“找死!”蟬淵伸出右手,施法奪取眼原,只見畫中瀟就像是水裡的月亮一樣,似乎要融化碎裂一般,不成人形,使不出丁點兒力氣,呼喊的聲音也聽不見,就像無聲的不規則的電影,身體在扭曲著,彷彿中邪了一般。
眼原慢慢從畫中瀟胸前飄移出來,發著強烈的光,紫色和褐色混合著,眼看蟬淵就要得到眼原。
突然,震耳欲聾之聲排山倒海而來,一股濃濃的劍氣從蟬淵身上掠過,蟬淵就像中了魔一樣,瞬間瞳孔放大,面如土灰,一個回頭,憤怒到極點卻無力還擊,有氣無力地說了聲: “崑崙決?”便慢慢倒下,在地上昏昏戳戳地睡去。
畫慶和畫鄉終於把黑翼給打趴下了,便來幫助畫連望,三人一起對付闕魅和灰蟬,人多必定有優勢,糾纏良久,耗盡體力的闕魅和灰蟬終於也被打敗,受了重傷再無還手的力氣。
畫連望趕快來扶畫中瀟,正意欲奪回眼原之時,畫中瀟背後被猛烈一擊,身重欽越毒箭,受傷不淺,還沒等反應過來,眼原已被欽越奪走,而畫中瀟眼看著眼原被奪,也是毫無戰鬥力。
畫慶和畫鄉本想去奪眼原,被畫連望叫住,便只好攙扶著畫中瀟和畫連望靜觀其變。
欽越拿著眼原,拱手參見曲妃娘娘,想要把眼原交給曲妃娘娘。
一顆明晃晃的眼原在曲妃面前,奪人眼球,活像一顆發著神光的眼睛。曲妃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手都有些不靈便了,甚至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