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神色複雜:“你想開了?不是玩笑!”
沈微生聽了這些話,怎麼總覺得姣兒不信他呢。
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沈微生點了點頭:“嗯,我還有你們娘倆,還有很多事情不要做,姣兒,這幾天你辛苦了。”
梁姣絮聞言笑了:“你知道就好。”
這時,外面的們框框響起。
裕公公的嗓音一聽便知,是那種尖尖細細的。
“太子殿下讓咱家轉達首輔大人和小公主放心的嚎,周圍的暗衛和隨侍宮女全當聽不見。只是過了今天,此事便要有個瞭解。”
沈微生汗顏,不發一言。
見裡面忽然沒了聲音,裕公公在外面抓耳撓腮。
片刻,他才又道:“太子殿下還說,人總是為堅強而堅強,如果熬累了,便給自己一個痛快發洩的機會。”
“沈大人,可懂!”聒噪的聲音又傳來。
沈微生心照不宣的旁邊的梁姣絮,頓時臉唰地一下就紅了,氣急敗壞:““閉嘴,回去,不勞太子殿下費心!”
說著,沈微生朝著門口扔了床上的枕頭。
裕公公在外面直嘆:“年輕人火氣大,沈大人這是把心中的憤懣都發洩在咱家身上了,好事啊。”
嘴上說著好事,可人已經溜回到顏如澈的身邊。
顏如澈看他這一身的狼狽,皺眉不悅。
裕公公哎呀了兩聲,抱怨道:“殿下,首輔大人似乎不領這情,還險些用枕頭重傷了咱家…”
顏如澈一點都不覺得好笑,神情淡漠:“即是本宮有心寬慰沈首輔,公公話帶到便可。至於其他也不必多言。說的多了他更會不自在。”
裕公公陷入沉思:“還是太子殿下思慮周全。只是殿下竟也學著關心他人了,實屬難得。”
顏如澈心中覺得好笑,挑眉,聲音溫和起來:“難得?若是本宮允了你與襲姑姑遲來的婚事,那才是難得。”
裕公公心下一喜,芷襲讓太子殿下和小公主分離多日。太子若是不追究就已經是萬幸,怎還敢奢求這些?
可面上,裕公公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連忙道:“謝太子殿下成全。”
顏如澈眉頭緊皺,略帶慍怒道:“說是難得,便是難。本宮並無成全之意。”
唉,終究是錯付了。裕公公有點失望的。
顏如澈豈能看不出來裕公公的心情落差,只是反唇相譏:“好歹公公也是半身入土之人,還妄想那麼多做甚?嗯?”
裕公公跪地,聲音低落:“還請太子殿下直言,咱家不是那種經不起事兒的人。”
顏如澈抿了下嘴唇搖搖頭,不願再談。
裕公公確是一直未動,整整和顏如澈僵持了半個時辰。
“死後同棺,百年之後你們在續前緣。本宮的底線再此。此事再無可談的地步。”顏如澈道。
裕公公心中一凜,咬牙磕頭,聲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