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生這次回來,正好可以跟顏如澈乘坐同一輛船艙,去盛京。
船隻已經行駛了三日。
進了船艙,梁姣絮就把沈微生給她披著的衣服脫了。
現在氣溫已經回升,就是夜晚的時候會稍微有點降溫。
沈微生沒有任何遲疑,又給她蓋上了。
他警告道:“別做多餘的反抗,你的身體怎麼樣,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盯著呢。”
梁姣絮哭笑不得:“你幹嘛這麼緊張我,到了現在這個月份,我已經沒那麼脆弱了,好嗎?”
沈微生被梁姣絮堵的說不出話,轉手將橫抱起來。
梁姣絮的腹部稍微隆起了一點,但重量還是那麼的輕。
快著步子走到船艙,沈微生將她放到床上的邊緣,蓋上被子。
依照往常擁著梁姣絮歇下。
對此,梁姣絮被沈微生這樣不冷不淡的態度真的氣到了。
可她一想到,他心裡有著不可逾越的傷口時,便閉了嘴。
只是睡了不一會兒,梁姣絮就睜開了眼睛。
她抬手摸了摸床邊,一片涼意。早已沒有了沈微生的溫度。
心裡的不安感一時間全部衝上腦門。
掃過整個屋子,沈微生都不在。
梁姣絮慌了。
她急忙下床,走的很快。
因為船艙的空間也比較狹小,一直在勻速行駛,會前前後後的來回晃動。
梁姣絮走在船上有些不穩。
她扶著牆體繞過身前的圓桌時,船隻正在靠左轉彎。
接著梁姣絮整個人側著直接碰到了桌上。
幸虧她眼疾手快,左腿支著圓桌旁的矮凳才沒有摔的太嚴重,只是膝蓋被撞的一時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圓桌上的茶壺被打翻,溫熱的茶水一下浸透了梁姣絮的衣袖。
一瞬間,疼得她嘶了一聲。
聽見了聲音,沈微生快步而來,直接過來將她整個人扶起,抱在懷裡:“怎麼還摔了?沒主意到腳下嘛?”
在看到沈微生的瞬間,梁姣絮一時忘記了疼痛。
很窘迫的低下頭,梁姣絮聲音帶著哭腔:“我醒來看見你不在,還以為你…我擔心。”
沈微生眸光淺淡:“以後不許這麼毛毛躁躁的,我不想身邊所有的人都好像隨時會離開我一樣。特別是你。”
梁姣絮眼裡已經閃著淚光,不吐不快:“你都熬了多少天了,假裝對寒生的死反響平平。假裝對徐知爻說的話抱著無所謂的態度。甚至還逃走了,可是你真的想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