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難以相信。
客棧裡屋塌上,沈微生蜷縮在一旁。
本身就單薄,如今更是可憐兮兮。
而梁姣絮則是躊躇著在一邊的窗前立著。
她剛才問了一下沈微生的身體情況。
按理說大姨媽應該每月來一次的。
可他們倆那晚,按照推算,在最佳受孕期。應該是要孩子的最佳時機。
這年頭,實在邪乎!
看著沈微生,梁姣絮將視線落在了絞絲鐲上。
如今顧不得其他,只能先找個器皿,驗一下尿再說。
半個時辰後,沈微生走了出來。
梁姣絮先讓他休息,這才走進屏風後,看著驗.孕棒的一根紅線慢慢地變成了兩根。
如此耀眼,如此讓人厭惡的紅色。
梁姣絮走到了沈微生身邊,從後面抱住了他。
沈微生沒反駁,只是慢條斯理的吐了一口氣,他閉著眼睛,深吸了幾口氣。
梁姣絮還不能確定驗.孕棒是否準確。
他們心照不宣的守著彼此,卻透著一股疏離。
梁姣絮貼著他的額頭,碰上他的唇:“不必有壓力,孩子這種事情,求的是緣分。”
“你還在生我氣?”梁姣絮淡淡道。
沈微生竟然啞聲哽咽:“沒,沒生氣。只是這孩子,我想我應當是懷上來,姣兒,我有感覺的。”
梁姣絮道:“嗯,好,我知道的。”
沈微生很淡然:“你不必為我擔心,這苦天下女人受的了,我怎地不行。我同你約定過的。絕不和你在吵架的,絕不會和你置氣。”
梁姣絮看他這樣,那裡還有當朝首輔的雷厲風行。
“是我錯怪你了。”梁姣絮道。
沈微生笑了:“我也不是弱智痴兒,白府的怪異,我怎麼會看不出。只是過於擔心你了。我雖沒親眼見著喪屍案的受害者。可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險。”
沈微生氣息不穩,繼續哼聲道:“我就遠遠看著你,知道你無礙就好。沒想被你發覺的。”
梁姣絮幾乎要飆淚了,心痛難當,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梁姣絮親了親他的額頭,真誠道:“是。我欠考究了。我錯怪你了,那些狠話你權當是酒後耳熱,好嗎?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誤會你。”
“但若下次還有這樣的事,你不能不理我,與我冷暴力。我們不吵架,也不能晾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