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諶安後移,驀地拉住梁姣絮的手,搖了搖頭。
梁姣絮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便沒在輕舉妄動。
梁諶安也是心頭一驚,沒想到太子會光臨蘇府。
怕會連累梁姣絮,梁諶安拱手對太子道:“稟太子殿下,家妹雖是女兒身,但有心為此事盡力。”
“失禮之處,我代她擔!”梁諶安神色肅穆。
只見主位上顏如澈神色難辨,只是吝嗇的說道:“凡本宮在的地方,不想看見女人!”
仿若有泰山重峰壓人之勢。
此話一落,顏如澈就從主位上下來,然後略過樑姣絮。
梁姣絮默默地低下頭,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
她大拍腦門,剛要抬起頭,就撞見顏如澈身後的男人。
瘦弱的跟猴子似的,尖嘴猴腮,一臉阿諛。
這應當是…是…蘇大祝。
他畢恭畢敬都對著顏如澈的背影拱手,誠懇道:“太子殿下為揚州百姓求多少棉衣,我們蘇府不遺餘力。”
顏如澈停下,站定身子。
和梁姣絮僅有一步之遙,但卻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梁姣絮抬眸打量著蘇大祝,眼神裡都是輕蔑。
顏如澈當真是絕代風華,七情皆無,冷淡道:“本宮來此,確實是為了募捐,但並非是讓蘇家拿出所剩的棉衣。這從盛京到揚州不遠千里,全都託蘇家照拂了。”
看這架勢太子真會拉攏人心,鼓弄權臣。
讓蘇大祝拿棉衣實在是大財小用,他有的是錢,這盛京到揚州的水路可比他募捐區區棉衣要花銷大的多。
所以說,當真是妙!
梁姣絮雖佩服太子的妙算,但也收斂了幾分,只是說了句:“太子殿下聖明。”
她絕無諂媚之意,可是話聊到這兒,當真是越描越黑。
顏如澈側過鳳眸掃了一眼梁諶安。
直接把梁姣絮當成空氣。
顏如澈隨即道:“既然梁總督說令妹想盡心,這募捐剩餘的差數,就讓沈微生補上吧。”
“此刻開始,梁總督便在蘇府等揚州城的人來接應,本宮亦是。”
直至如今,女主才看見跟在太子身後可以被忽略的一位公公,個子不高,喜歡拿著拂塵。
蘇大祝看著那公公道:“裕公公放心。太子的院子早已備好,梁大人和其他人也都有客院可供休息,至於梁姑娘…”
蘇大祝及其為難,這才補充道,“梁姑娘,您的院子也是極好的,極為清淨的,就是遠了些,你有什麼吩咐差人便是!”
顏如澈聽了這話之後頭也沒回直接走了。
靠!梁姣絮看著顏如澈風風火火的背影。
想到了沈家四院,後知後覺在梁姣絮的腦海裡印著的是唯利是圖的沈凍和沈微生的黑臉。
她是不怕,但沈家宗族的人可都不好說服!
這太子白長了一張臉,腦子裡全他媽的是算計,黑心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