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和梁諶安呵呵一聲,去稟報的小廝已經回來了,並帶路前行。
蘇府並沒什麼別緻不別緻,總之就是寸土寸金,每一處都是花盡了銀子。
但是卻銅臭熏天。
遠遠的看去…
梁姣絮整個人愣在原地,雙眼死死地凝視著眼前的男人。
人不如其名,蘇大祝並不是臃腫有肚腩的男人?
俏生生的臉,怎麼這麼年輕,身八尺,毛領大裘。
甚至半點沒有富態的模子。
比那遠在揚州的白旭還年輕不少,壓根不像是不惑之年的人。
梁姣絮轉頭看著蘇大祝的下人,瘦的跟個猴子似的,明顯就是被壓榨的不成樣子。
連站都不敢站起來。一直跪在地上。
穿的也是粗布衣裳,凍的瑟瑟發抖甚是可憐。
徐知爻用扇子拍了拍梁姣絮,無意間把她擠到了後面。
彷彿梁姣絮擋著他道了?
徐知爻廢話不多說,只是問梁諶安:“沈微生這次也太沉得住氣了吧?“
梁諶安淡淡道:“為什麼不是他屁股揭不開鍋,沾在榻上起不來了!”
徐知爻沒搭茬,看了一眼主位上的人,眼睛微眯:“奇怪,奇怪。”
與此同時,梁姣絮又把視線放在了主位上的蘇大祝。
總覺得無比的眼熟,算了。
長的好看的,難免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無法忘懷。
這念頭剛剛放下,梁姣絮就看見梁諶安和徐知爻他們同時跪下,接著就是蘇府烏泱泱的一群人,幾乎全都跪了下來。
他們一言不發,就這麼跪著。
梁姣絮似是驚雷一般,站在原地,傻傻地杵著。
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這就是所謂的稽首四拜禮。
稽首指古代漢族跪拜禮,為九拜中最隆重的一種。
常為臣子拜見君父時所用。跪下並拱手至地,頭也至地。
這他媽,蘇大祝這麼有排面!
不!很明顯主位上的人不是蘇大祝。梁姣絮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是當…朝,太…子?!
梁姣絮迅速的照葫蘆畫瓢也跪了下來。
她記得前世的後宮劇中,見到太子都說什麼來著,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是吧。
手腦並用,梁姣絮直接說了出來。
其餘的人一句話未開口,皆是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