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諶安在去鐘山的時候正是身心痛苦之時,喪失親人之苦,所以他對那裡的印象總是排斥。
離開鐘山之後,他沒想到再見到徐知爻,他已經是欽天監。得皇帝青睞,一時風頭無兩。
他更沒想到福禍相依,如今徐知爻竟然甘願成了閹人。
梁姣絮和沈微生進去正廳的時候,竟然還有北信候的兩個兒子,梁嶼秦和梁曜岐。
這兩個少年,梁姣絮不認識。
在裡頭等著的北信候,心裡早就把養女梁姣絮罵了一百遍,當初在將軍府綢繆了那麼久只是為了讓她嫁入首輔家,卻沒料到,是個妾室。
往事暫且不提,那梁姣絮倒是爭點氣啊,沒想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嫁入首輔家,五年多受盡冷落。
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傳遞回來就罷了,沒想到動輒就是回孃家躲避。
他覺得梁姣絮定是惹了什麼禍事,榭夫人才讓她回來。
這些年,候府沒出什麼人才,但沉船還有三斤釘子。
這明面上,風平浪靜。
背地裡,也是有一些大買賣的。
只不過,北信候不參與罷了。
今日宴請中有沈微生這一點,北信候壓根沒注意。
聯想思維,主要是他在朝堂上聽說沈微生陪顧鸞凝回孃家了。
這也是他一直生悶氣的原因。
直到沈微生和梁姣絮恩愛如初的挽著彼此走近屋內。
北信候瞠目結舌。
他趕緊離桌,獨自一人上前,在沈微生眼前晃悠。
梁姣絮心裡兀自沉思,這怕不就是她的那個父親了?
梁姣絮的這位好父親,曾經試圖對沈微生擺出岳父的架勢,可後來慢慢發現沈微生壓根不拿正眼看他。
最終也就逐漸死心了。
和梁姣絮也是再無往來。
但如今,這個趨勢,北信候覺得有機可乘。
他這人長相倒是硬朗,但唇周竟然長著細密的胡茬,眼神散發著貪婪的光芒,一看就是鼠輩之徒。
梁姣絮上前福了福身:“父親。”
正好利用自身的優勢,將北信候與沈微生隔開。
沈微生眸光落在梁姣絮細微的舉動上,心底的厭惡也少了些。
而此刻梁姣絮透過隔簾,見到了傳聞中的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