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其實也很無奈,攤上了這麼害羞的男人,她能怎麼辦?
“尿.不能憋,你快去吧,別墨跡。”梁姣絮推過來屏風為他遮掩。
過了好一會兒,梁姣絮沒在聽見聲音,剛想走。
就聽見屏風裡頭沈微生在喚她。
沈微生正在系衣帶,梁姣絮去扶他,一腳踏錯,被細長的衣帶絆住。
沈微生伸手扶她,卻沒想到梁姣絮已經拽住了他的衣角。
衣帶飄到了地上。
接著,沈微生把她推開。
手心中回饋而來的是軟軟的,跟糯米糰子一般。
沈微生眸色一深:“為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梁姣絮你…臉皮厚的可以去當城牆了!”
梁姣絮抽出衣袖裡的和離書,用小指彈了彈,微笑道:“看見沒,我早就和你沒關係啦,你捱罵就罵吧,我不會在意的。”
沈微生眼底閃過一絲錯愕神色,一般女子若是被別人這樣辱罵,不應該忐忑不安或者羞愧到難以言表。
她竟然引以為豪?
沈微生的臉色愈發難堪,反手將梁姣絮的手臂打飛。
和離書隨著重力而下,飄到了夜壺上。
最後被毀了。
沈微生雲淡風輕的看著,只說了一句:“把夜壺倒了吧。”
梁姣絮微笑的表情凝固了,隨後嘴角卻揚起一抹涼薄的笑:“好。”
她當然會去倒了夜壺,雖然很噁心,但和離書珍貴啊,就算掉進去了,只要晾乾了,也是能用的。
梁姣絮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
帶著手套抽出淋漓著液體的和離書,梁姣絮叫小廝把夜壺端走,她只期盼裡面的字型不要變花。
拆開察看後才發現沈微生給她的這份和離書裡,一個字都沒有,就是一張白紙。
梁姣絮臉色煞白,眸光漸冷,甩下手套,心裡驟然升起一股怒火。
沈微生你這個騙子,窩囊廢,憑什麼吃霸王餐。
梁姣絮在牢裡受了那麼多委屈,唯一的信念就是拿著和離書脫離沈家。
卻沒想到,他只是用一張白紙欺騙她。
可氣!可惡!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