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很快就知道了!”顧鸞凝彎唇諷刺,緋紅的衣料被風吹得貼在身上。
緩緩地往樓亭而去,顧鸞凝背影決絕,嬌弱的身姿貼在柵欄上。
這裡是逸軒居的高層,最關鍵的是沈微生今天會經過這裡。
“你覺得我和你同在這裡,如果我出現什麼意外,誰會相信你的清白?他們只會覺得你欺負了我,阿生,也不例外。”
“所以呢?”梁姣絮越上臺階,視線放遠。
周圍竹林環伺,四處有假石,更有鵝卵石鋪設的道路。
這裡足夠隱秘,如果顧鸞凝真的要算計什麼,吃虧的也只是自己。
想想顧鸞凝為什麼會莫名奇妙的和她說這些奇怪的話?
這種爛俗的套路,讓梁姣絮嗤之以鼻。
兩人視野中出現了沈微生。
梁姣絮倏然拉住了顧鸞凝的手腕阻止了她的所有動作並將她從柵欄上拽了上來,扼住她的下頜:“那我也如你所願,消失在你面前。”
“放開我!”顧鸞凝沒想到她會有此舉,花容失色,掙扎之中,耳墜劃破梁姣絮的雪白的脖頸,想逼她放手。
梁姣絮從小就有一股不服輸的執拗勁,想做的事情,便是撞了南牆都不會回頭。
脖頸流出淋漓的鮮血,梁姣絮身形一傾,徑直從樓亭上墜了下去。
衣袂飄飛,梁姣絮感受到劇烈的涼風打在自己臉上,帶著刺骨的疼痛。
假若,今日顧鸞凝的算計得逞了。
梁姣絮竟希望沈微生能相信自己。
不過失望已經攢的太多了,梁姣絮心知肚明,猜不透他的心。
但也不至於蠢笨到讓沈微生誤會自己還無動於衷。
所謂絕處逢生,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顧鸞凝內心一驚,抬手想要抓住梁姣絮,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雙手撐著柵欄,往下望去。
沈微生接住了梁姣絮,兩人視線相撞,似乎帶著道不清的矛盾和隱忍,梁姣絮將頭偏了過去。
於是,脖頸上的尖銳傷口落在了沈微生的視野中。
“你想做什麼?”沈微生眸色一暗,始終不相信梁姣絮從樓臺上掉下來的動機,這全都基於原主的那幾次下作手段。
顧鸞凝快著步子下了樓,迅速的整理妝容,淡淡的看著梁姣絮。
她擔心梁姣絮會把方才兩人說的話告訴沈微生,明明該從上面掉下來被沈微生接住的人該是自己啊。
如今,顧鸞凝卻為她人做了嫁衣。
可轉念又想,阿生對梁姣絮一直不冷不淡的,說不準會覺得她這是在自導自演!
“是我和妹妹在樓上聊天,屋裡太悶,想要開窗卻不小心滑了下來…”顧鸞凝還沒說出口。
梁姣絮就已經掙脫沈微生的懷抱,往後退了一步,拿著手帕擦拭脖頸血跡,彈了彈沈微生碰過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