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諶安以身體為由,乾脆利落的婉拒。
徐知爻垂頭目光如火焰般注視著手裡的桃花釀。
好不容易來一次逸軒居,竟然還吃了閉門羹。
看來,這年頭和東廠扯上關係的人,命似乎都不太好。
梁諶安,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呢?
徐知爻斂去眸中的慾望,撫了撫袖,他將主意打在了顧鸞凝的身上。
那句話說的很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既然,徐知爻是奉命監視沈微生,自然要從他的女人入手。
——
挪了挪步子,徐知爻在與顧鸞凝擦肩而過的時候,低頭笑了一聲,和煦如春風般的氣息灑在她的鬢角。
徐知爻壓低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頗為挑逗的說:“沈夫人,可願屋內一敘?”
身邊的男人身上帶著說不上的香氣,雖提神醒腦,但卻說不上來的沉溺,顧鸞凝心神不定,卻暗自攥緊手心。
兩人相互對視。
徐知爻狹長的雙眸一眯,像是剝洋蔥般審視著顧鸞凝。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拖住了沈微生,你知不知道,我差點連命都快沒了!”
“如今他們,蒼木山也進了,是你沒有把握好機會!”
“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徐知爻將滾燙的指腹抵在顧鸞凝的微張的唇畔上,縈縈夙語道:“聽話!”
“不必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妥。”無視徐知爻的溫聲細語,顧鸞凝心中頗為惱火。
徐知爻上下打量著顧鸞凝,似乎很鄙夷她這副為沈微生守身如玉的樣子,沉著聲音道:“沈夫人好氣節,不過徐某一介閹人當真對你提不上來興趣!”
顧鸞凝漲紅了臉,他見過徐知爻手下的小周子。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顧鸞凝自然誤會了徐知爻的初心,以為他是那種凡夫俗子。
事實上,眼前的這個太監極為難纏,自從小周子死後,他就以各種暗示的手法,威脅顧鸞凝。
包括粥鋪顧鸞凝的出現,打亂沈微生的計劃,害梁姣絮重傷。
這一切都跟徐知爻有關。
“貴府梁小娘在我東廠遭遇的一切,也許沈微生有權利知道吧?”
顧鸞凝身子一僵,憤恨的道:“站住!”
徐知爻轉身,大掌捏著顧鸞凝的整張臉,頗為挑釁,他只是很疑惑:“同樣都是喜歡沈微生的女人,都是巴掌大小的臉,可為什麼每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都是在裝柔弱流眼淚,而她卻總是受傷流血?”
顧鸞凝的眼眶充滿了霧氣,痛的眼淚直打轉。
“對,你就用這副表情去抓住沈微生的心。”
“我相信你一定會做的很好。”
言外之意就是要顧鸞凝今晚獻身於沈微生。
可顧鸞凝如今已經沒有了守宮砂,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和蘇晚的苟且之事被拆穿後,聲名狼藉。
被威脅的滋味真的不是很好受,可不按照徐知爻的要求做,他還是會這般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
梁姣絮,能讓一個太監為你出頭,你真是會勾引人!
面前的徐知爻似乎看出來顧鸞凝的心中所想,冠玉周正的臉上帶著一抹黑沉:“不要懷疑我的動機,也不要去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