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沈微生重病,可是看著被子的高低起伏,說他威風凜凜都不為過。
甩了甩衣袖,朱氏頗為噁心的走了出去,冷眼看著吳老嫗一眼,這才離開。
梁姣絮聽到外面沒動靜,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嚇唬沈微生:“你不會生拉硬拽了吧,裡面有個氣囊的。只有我能開啟,你老實點。”
“關你什麼事?”沈微生惡狠狠的說著。
梁姣絮皺起眉頭:“如此說來,你真的生拉硬拽了,你是傻子嗎?且不說疼不疼,我看你是不想傳宗接代了。”
“我殺了你。”沈微生更是一陣暴怒恨不得現在就吃了梁姣絮。
從脖子紅到耳垂,沈微生過於激烈反應,讓梁姣絮噗嗤笑了一聲。
“不許笑。”沈微生反駁一句。
梁姣絮湊近沈微生幫他蓋好被子,嘆了口氣,垂下眸子:“你受傷這事,我一字未提,可朱氏怎麼會來?看那模樣像是來捉姦的。”
“誰讓你多嘴的。”沈微生頗為不悅的說著。
沈微生的臉色一度沉悶。
他或許猜到了是誰要自己死。
梁姣絮沒說話,神色凝重:“雖然我說話不中聽,但如果害你的人在咱們身邊,那麼剛才的朱氏可能是藉著捉姦的幌子,查探你的病情,當然如果一舉兩得,陵居院的未來可就…”
“如此就說明老太公這這也有安插的人。你小心些。”
“不管別人知不知道,我們都不能提。”沈微生一再警告,黑漆漆的眸子裡好像是參雜著冰冷。
而朱氏那邊反而沒了往日的冷靜,回到陵湘院,她整個人都無語之極,看誰都不順眼。
成敗在此一舉,要不是有那個該死的梁氏突然有跡可循的出來絆腳,這麼周詳的計劃怎麼可能出錯?
莫非是那個病秧子想害死她們娘倆?
朱氏這個小後媽左右不是人,夾在中間格外憋氣,想想自己的女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
房間內一度平靜,沈微生也冷靜下來,兩人一起排除了不少的人。
陸酌受傷搶救的時候,來的人無非就是侍女,吳老嫗。
至於侍女玉環,梁姣絮覺得顧鸞凝似乎不可能這般無腦,梁姣絮手裡有她的自罪書,所以顧鸞凝不敢再這個節骨眼上使壞。
而吳老嫗是老太公身邊的人,雖然梁姣絮懷疑她,但礙於陵北院的面子,而且並沒有證據,不敢輕舉妄動,為今之計也能按兵不動。
沈微生看著她沉思的模樣,這才忍不住問:“你在懷疑誰?”
梁姣絮抬起頭看著沈微生,她冷笑連連,更是凌亂的低下頭,像是很反感:“自然不是你的阿鸞。就算我和她關係不好,但最起碼能明辨是非。”
可沈微生除了護著顧鸞凝以外,還能做什麼呢?
或許,沈微生知道這背後的人。
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沈微生還真是少見梁姣絮不撒潑的樣子,可她語氣裡有怨懟,他是能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