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頭磕在桌椅上,額頭上滲出血液,她艱難的爬了起來。
心裡思索著該怎麼辦?
雖然她是醫學生,不懂什麼防身之術,但猛烈的敲擊對方的翼點,就能使人暫時昏厥。
沈微生你就暫時暈過去吧!
梁姣絮握拳砸在沈微生的太陽穴上,兩人視線相交,沈微生卻還是野獸似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可很快他就感覺到痠軟無力,就像一隻受困的野狼一般,緩緩倒地。
梁姣絮不敢耽誤,邁開沈微生,用簪子劃破自己的傷口放血來取絞絲鐲裡的醫療用品。
這次出現在床頭的是,局麻藥,止血鉗,紗條,針,線,吸引器,解毒劑。
梁姣絮在疼痛中挪到了侍衛身邊,用剪子祛除了他的所有衣物,消毒過後,夾閉腸管。用解毒劑沖洗毒物,最後用針線縫合。
許久過後,梁姣絮都不敢相信,她在這個條件匱乏的古代獨自一人完成了手術,挽救了人命。
給受傷的侍衛蓋上無菌治療巾,梁姣絮才注意到沈微生還未醒來。
實在是因為剛才太緊急了,梁姣絮根本來不及想襲擊翼點的後果。
可放在這個該死的男人身上,梁姣絮卻一點憐憫的心思都沒有。
梳理一下心情,梁姣絮獨自坐在榻邊閉目養神,希望能緩解體力。
半晌,沈微生只覺得頭疼欲裂,腦子昏昏沉沉的,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光看見榻上的侍衛不著寸縷,肚子上蜿蜒的縫線更心中騰然升起一絲怒火。
沈微生探了探侍衛的呼吸也發現消失了。
梁姣絮緩緩地睜開眼睛,感受著壓抑的氣氛,沉寂的房間裡,竟沒有一點聲音。
沈微生卻像個餓狼一樣猛地撲在梁姣絮跟前,抓住她後腦勺的頭髮,逼著梁姣絮看著他:“把我打暈,就是為了脫了男人的衣物嗎?看你如此意猶未盡的表情,定是做了什麼齷齪事,我都要吐了。”
梁姣絮被他欺負習慣了,在疼也能忍住,她揚起頭:“沈微生,做人起碼要有個度,你就是個會打.女人的禽獸。”
“所以呢?對付你這種女人,我除了動手,真不知道要憐惜什麼!”
“呵。”梁姣絮救侍衛的時候剩下了一點麻.藥,當時她就想到沈微生一定會在此對自己動手,所以毫不猶豫的從絞絲鐲裡多拿一盒。
“聽說顧鸞凝之前是要嫁給匈奴人來換取和平,但她卻說自己並非完璧之身,與你相愛,這才逃過一劫。”
“我在想如果顧鸞凝說了慌,或者是你們根本沒在一起,那樣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如果是這樣,沈微生你覺得自己到底有幾條命呢。”
沈微生根本毫不在乎,虎口捏著梁姣絮的下巴,幾乎要碾成渣,痛的梁姣絮眼底都冒著血絲。
“你想死嗎?”沈微生反問。
梁姣絮努力笑了笑,繼續威脅他:“或許,你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命,可顧鸞凝的命可就說不好了,她會死的很慘。”
梁姣絮放聲大笑,疼痛反而讓她更加清醒,她像一個幽靈一樣,死死地盯著沈微生。
她要反抗,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麻藥,不管沈微生到底聽不聽:“你現在最好放手,不然這藥散發出來,可是會死人的。”
他的手,慢慢地鬆開,但是眼底的憤怒更盛,轉頭看著侍衛,這才問:“他為什麼沒有呼吸。”
梁姣絮整個人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一陣陣頭暈傳來,讓她聲音都有些顫抖:“因為麻藥勁還沒過。”
麻藥?沈微生鳳眸一眯,難道是梁姣絮手裡拿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