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喝酒,”程鳶嚴肅地回答:“心胸外科規定,所有醫生明令禁酒。”
“那你自己想吧,我不奉陪了,太難了,談個戀愛都沒這麼難,嗐!”
程鳶一個疑惑的眼神殺過來,“你談戀愛了?”
“什麼和什麼?我只是誇張的形容一下,倒是你,給領導送禮弄得像給男朋友送禮物一樣,精挑細選的。”
宋思沐急中生智,又生一計,“你那個陸老師長得真不錯,你不考慮一下?嗯?”
程鳶搗她一胳膊肘,奉上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輩子就沒打算戀愛、結婚、生子”
“切,話別說太滿,感情這東西,最捉摸不透。就拿現在來說,你最怕的人是誰?那個陸老師是吧?說不定哪天你倆就一路火花帶閃電,在一起了。有句話說得好,緣分——妙不可言。”
程鳶努努鼻子,“又不是玩狼人殺,裝什麼預言家?”
“你不信是吧,那我再做個預測,”宋思沐清清嗓子,“程鳶鳶一定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程鳶心頭一熱,“這個我信。”
週一。
程鳶剛到實驗基地的辦公室,幾個同事扎堆嘰嘰喳喳在討論什麼。
見程鳶進來,其中一個問:“你剛才看見姚潞了嗎?”
“沒,她怎麼了?”程鳶疑惑。
“她呀……噗嗤,”那人大笑。
眾人也跟著轟然大笑。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燙了一頭捲髮,弄得和包租婆拆了捲髮器似的,那頭髮……不忍直視,哈哈哈哈。”
“是啊,二十多歲的姑娘看起來像四五十的大媽,哈哈哈哈。”
說曹操曹操就到。
姚潞戴了頂鴨舌帽,周圍蓬鬆又捲翹的頭髮調皮地從帽沿竄出來,有點像《西遊記》裡沙和尚的髮型,加上淡灰色的帽子,似乎更像了。
程鳶也差點不厚道地笑出來。
“你……這是……新發型?”程鳶努力憋笑。
姚潞急得原地跺腳,“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的頭髮是哪裡燙的嘛,怎麼那麼自然?我模仿你燙羊毛卷,就成這樣了。”
“模仿我?”
模仿她做什麼?
程鳶突然想到上次姚潞找她談話,說她想到一個好主意。
原來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