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斯見狀立即走到一名患病者旁,開始檢視他的記憶。
一般來說,阿加斯需要檢視的週期較短,只需要檢視近一兩個月內的記憶即可。
但他擔心有所遺漏,便將時間稍稍擴大了一些。
但即便如此,他也僅僅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便看完了一名患病者的記憶。
梅爾站在一旁把風,偶爾會對忙碌中的阿加斯看上兩眼。
這個忠誠且勤勞的僕人,靠譜的讓她感覺到陣陣安心,這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
直到大約一小時左右之後,阿加斯完成了探查,他走到梅爾的身邊,並對梅爾點了點頭。
梅爾見狀來到那名昏睡的祭祀旁邊,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誰?”祭祀當即驚醒。
他下意識的將雙臂架在胸前,並且四下打量。
“是我,你剛才太累了,竟然坐在那睡著了。”梅爾說道。
“梅爾大人?我很抱歉,我剛才好像睡著了。”祭祀看到梅爾,當即站起來說道:“大人,請您懲罰我吧,我竟然在這種時候睡著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一定是累壞了。你的付出我看在眼裡,我會記住你的,我會記住在這裡戰鬥的每一名祭祀。告訴我你的名字,祭祀先生。”梅爾說道。
“梅爾大人,我叫奧菲洛。”奧菲洛激動的說道。
“聽著,奧菲洛,堅持下去,我們會勝利的。”梅爾對奧菲洛說道。
“是!大人。”奧菲洛行禮說道。
梅爾拍了拍奧菲洛的肩膀,然後走出了房子。
奧菲洛一臉振奮地看著梅爾的背影,卻看不到梅爾的嘴角微微揚起。
梅爾沒有立即帶著阿加斯返回營帳,而是走到充當實驗室的營帳外看了看。
“大。。。”駐守在營帳外計程車兵看到梅爾,便要行禮。
但梅爾抬手阻止了他的行為,她笑著將食指豎在唇前,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不要吵到祭司們工作。
四下打量了兩眼之後,梅爾這才不急不緩的返回了自己的營帳。
“好了,現在告訴我,你都發現了什麼。”梅爾將外套脫下遞給阿加斯,然後坐在了床上向兩側伸了伸胳膊。
“主人,他們的生活交集很多,比如一起玩紙牌,一起喝酒。可以肯定的事,他們所有的行動都在這個村子裡,從沒離開過。”阿加斯將梅爾的外套掛好,然後說道。
“繼續說下去,還有什麼發現。”梅爾點點頭,然後說道。
“除了吃飯、喝酒、睡覺、玩紙牌,他們幾乎什麼都不做,這些事並沒有什麼讓我感到奇怪的,除了喝水。他們全都抱怨過水變苦了,或者嘀咕水的味道不對。”阿加斯說道。
“水?他們似乎都在喝同一口井裡面的水,就是村子中間那一口。”梅爾說道。
“是的,主人。”阿加斯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拿上那個木盆,到那口水井裡打些水來。”梅爾指了指放在角落裡的木盆說道。
那個木盆原本是用來洗漱的,但梅爾並沒有使用過。
“是,我這就去,主人。”阿加斯行禮說道。
很快,阿加斯便來到了村子中心,他走到水井旁,然後開始打水。
直到木盆裡裝滿了水,阿加斯這才回到了梅爾的營帳中。
“主人,這是水井裡的水。”阿加斯端著盛水的木盆說道。
梅爾站起身,走到阿加斯旁邊,她的眼中流光閃過,看向木盆裡的水。
數秒過後,梅爾慢慢搖了搖頭。
她站在原地不動,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水盆裡,然後將手指提到鼻子前聞了聞。
“只是水而已,而且沒有任何異味。所以不應該是苦的,但為什麼苦呢?”梅爾沉思片刻,然後對阿加斯說道:“把這盆水拿給那些祭祀,讓他們分析一下,這些水是否有什麼異常。”
“是,主人。”阿加斯說完話,便轉身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