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斯沒有說話,他走到梅爾身後,併為她按摩頭部。
梅爾坐在那默默地看著自己的筆記本,上面寫著她對這次疾病的看法,以及收集到的資訊。
“我不相信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感染疾病,並且它還是沒有傳染性的。”梅爾閉起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
“您的意思是,您懷疑有人故意製造了這場疾病?”阿加斯問道。
“如果我們在來的路上被沃爾特襲擊,那麼我會斷定這件事是他的陰謀。你明白我的意思麼,問題在於,這與襲擊無關。那為什麼會有人無緣無故感染這種怪病呢,我是說,他們沒有仇人,一輩子待在村子裡,唯一的懷疑物件是米爾斯,但我們檢視了他的記憶,他對疾病的事毫不知情。”梅爾說道。
“所以,您的意思是說,如果一定有人帶來了疾病,那麼他的目的也許並不在於雅布村,這些患病者僅僅是倒黴罷了。”阿加斯猜測著說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這個疾病太奇怪了,它沒有傳染性,但卻非常致命。所以我有以下幾種猜想。”梅爾睜開眼睛,然後將繼續說道:“第一,這種疾病來源於某種食物或水,患病者們因此而患病。”
“是的,我聽說他們吃的都是凍魚,也許問題出在魚身上。”阿加斯說道。
“這種機率不大,因為患病人數太少了。”梅爾搖搖頭,然後繼續說道:“第二個可能就是,有人對他們使用某種特殊的詛咒或者魔法。”
“治癒術無功而返,所以不能排除這種可能。”阿加斯點點頭說道。
“第三,有人拿他們做實驗,想要培養具備攻擊性的行屍。”梅爾繼續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對方一定是個瘋子,一般來說,沒人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做這種事。與其這樣,不如抓走一些人進行秘密實驗。”阿加斯說道。
“是的,所以還有第四種可能,有人想要刻意製造恐慌,所以不但要大張旗鼓,反而希望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梅爾摸著嘴唇說道。
“可我不明白,對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既然想製造恐慌,也許在不同的村子裡到處製造恐慌,效果會更好。”阿加斯問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除非,對方無法制造出那樣規模的患病者。”梅爾伸出一根手指,然後繼續說道:“如果對方只能透過某種手段,製造出為數不多的患病者,那麼將患病者分散開來,勢必無法形成太大的影響力。”
“是的。如果疾病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詛咒,那麼施咒者完全可以隨時殺死這些患病者。可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再出現暴斃的情況。我們也許可以理解為,對方不希望我們發現他的存在。因為他希望疾病源於天災,而不是人為。”阿加斯順著梅爾的思路說道。
“所以我們就不得不再次回到那個問題,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感染疾病的?”梅爾眯著眼睛說道。
“您的意思是,希望我去窺探這些患病者的記憶,從而找到共同點?”阿加斯問道。
“我一直希望你這麼做,但即便這些人死了,我也不允許你暴露這項能力。所以。。。”梅爾笑著看向阿加斯。
“您希望這件事不為人知。”阿加斯同樣笑著說道。
“是的,這樣做對大家都好。目前來說,大多數的人都在實驗室裡,最多隻有兩個祭祀會守在患病者的房間裡。所以我們今天晚上,應該去探望一下那些患病者。”梅爾點點頭,對阿加斯說道。
在梅爾看來,阿加斯從那些患病者身上,一定能夠找到極具價值的資訊。
夜色漸深,雅布村逐漸安靜起來。
梅爾帶著阿加斯,朝著患病者的房子走去。
“梅爾大人,是您來了。”守在門口的聖教士兵主動問好說道。
“嗯,辛苦你了。”梅爾拍拍士兵的肩膀說道。
“榮幸之至!”聖教士兵用拳頭敲了敲胸口。
“好。”梅爾點點頭,然後帶著阿加斯走進了患病者的房子。
“梅爾大人,這麼晚了,您還沒有休息。”房間裡的醫療祭祀看到梅爾,立即行禮說道。
“辛苦你了,我來看看患病者的情況。”梅爾說道。
她稍作打量,發現只有這一名醫療祭祀在守夜。
“回大人,病情不容樂觀,患病的村民們越來越虛弱了。”祭祀搖搖頭,焦慮的說道。
梅爾走到患病者的床前,觀察片刻,然後嘆了口氣。
“是的。看來我們需要做好繼續奮戰的準備。”梅爾有些低落的說道。
“大人,請相信我們,相信大家的力量。我們有最好的祭祀,我們有信心,我們能戰勝它。”看到梅爾憂傷的樣子,祭祀感到心中一疼。
如此美人,誰能忍心讓她悲傷呢?
“我相信。”梅爾似乎受到了鼓舞,她的眼中散發著迷人的光輝,她對祭祀說道:“但你也不能太累了,去休息一會兒吧。”
“我才剛換了崗,我還不困。。。哈欠。。。”祭祀說著話,眼皮便開始打架。
他哈欠連天的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很快便坐在那睡了過去。
梅爾朝著阿加斯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門口的窗戶旁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