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瑾風與金木一站一坐很久,聊天也是斷斷續續,有一句沒一句的,太陽緩緩西落,門外的天色顯得有些暗黃。
樸瑾風摸著自己的肚子,感覺有些餓了,不由朝著站在裡屋靠著門的金木看去。
“沉影?”他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叫了一聲。
“說。”沉影面無表情,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你怎麼?看起來很不開心。”樸瑾風問道。
“我不想頂著別人的臉跟你講話。”金木冷聲不耐道。
面對如此直言不諱的沉影,樸瑾風抿嘴笑了一下,調整笑臉道:“去廚房端點吃的吧,我餓了。”
“辟穀。”沉影冷冷道。
“去廚房端吃的來。”樸瑾風正色道。
“是。”沉影回了一個字,就轉身離開了。
看來,以後還是說肯定句,後面什麼理由也別加,效果最好,樸瑾風心中想著。
金木挺拔著身子,身上散發著冷氣,眼中寫著不爽不開心,大步流星,步伐穩利。
他曾經在壽王府待過,便也輕車熟路的朝著廚房走去,路上,幾個看起來有些懶散的人聚集著,看見經常被他們欺負的金木,嘴角不由上揚,露出邪笑,摩拳擦掌的朝著他聚去。
“呦呵,這不是傻木嗎,聽說傍上小王爺的弟弟了。”他們笑嘻嘻的朝著金木包圍。
金木站著,眼神冷冷帶著一絲不屑,沒有理睬他們。
“哈,看氣質都變了。”見他如此,眾人不以為然,互相調侃著,嘴角都要裂到耳邊。
“滾開。”金木眼中盡顯不耐,很是不爽的吐出兩個字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給爺跪下,從爺擋下爬過去,爺就當沒聽見。”他們挑著一邊睫毛,用自己的鼻孔對著金木,趾高氣昂的。
站在前面的人,張開自己的雙腿,留出一條大縫出來,讓他鑽過去。
“你剛才叫我什麼?”金木冷斥一聲問道。
他們笑呵呵的喊著他傻木,張開的腿姿勢不變。
金木眼神一冷,抬起自己的腳,朝著他的擋下踢去,只叫他那裡報廢,那人夾緊雙腿,捂著自己的胯部,哀嚎不斷,躺在地上打滾。
眾人見狀不由怒罵金木膽大找死,提起拳腳便要去揍他,金木三下兩下便叫這些人全部倒地不起,他看都不看這些人一眼,隨手撿起一把劍,指著他們胸口。
眾人看著他手中的劍,不由顫了顫,眼中露出一絲的驚恐。
“你傻不?”金木冷聲問道。
眾人緊緊閉著嘴巴,驚嚇的眼孔中帶著警惕,金木手中劍一抖,眾人胸旁流血不止,清楚的刻著一個傻字,金木將手中劍隨手扔在地上,撣了撣自己的手,看都不看躺在地上神情痛苦的人,甚至不願意從他們身上胯過,而是從他們的身旁直接略過。
來到廚房,廚師熱火朝點的朝著菜,金木直接走了進去,對著廚房領事道:“準備飯菜,兩葷兩素一湯,葷以雞為主,還有飯後溫茶甜點,半個時辰我來取。”
“這不是傻子木,一個小雜兵而已,也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講話?”廚房副主事挑著眉頭,冷著一雙小小的眼睛,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用鼻孔呼吸,一張肉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沉影冷冷不講話,廚房副事眼中帶著嫌棄,想要快一點的將他攆出去。
“現在,馬上做,不然廢了你。”金木眼神一凜,手中泰守一旋,輕砸在廚房副事的肩膀與脖子之間。
冰冷的劍氣滲入他的脖子,讓他渾身一顫抖,抿著滿是脂肪的嘴唇,道:“你,你敢,你反天了嗎。”
“廢話真多。”泰守劍一砸,廚房副事,脖子一痛,不由大聲“哎呦”的叫著,廚房眾人,不由都朝著他們那一邊看去。
手中能停的就停了,雖然大多數人不喜歡這個副事,畢竟是廚房的人,所以臉上也沒有什麼喜色,有些敵對的看著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