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眼劍魔的劍法毫無門派或者名人可尋,劍法犀利,速度極快,運劍的手法也是他未從見過的,相對水平走向,像是自成一派,自以為清楚他的路數,卻是完全摸不清他出劍的路數。
在不停的比對打中,柳如初抓住了血眼劍魔的弱點,就是他不懂劍。
雖然他的劍術高超,但是他不懂劍,沒有劍的常理知識。
“百絲千亂始如一”柳如初手試一變,劍身變的飄乎有韌勁,在空中盪漾著,激出一條又一條的如同蠶絲一般的短絲,與柳如初同步朝著血眼劍魔飛去。
血眼劍魔手中劍,快如疾雷電閃,攻如移山,劍影恍惚不定,點點寒光化作劍氣,一定便是山川不流,五嶽壓頂,一舉制住青荷劍,卻被青荷劍功法,“百絲千亂始如一”發出的劍氣所傷。
劍氣如同上百利箭,穿透血眼劍魔的身體,雖然傷了他,但並未傷及要害,由於傷處眾多,造成失血之勢,已陷弱勢。
血眼劍魔眼中血紅之光流轉,手中劍一使勁,青荷劍柳如初不由向後退了退,輕輕咬牙,抵抗著血眼劍魔的劍勁。
突然三把劍從血眼劍魔背後貫穿,血眼劍魔失力,柳如初趁機脫離,血眼劍魔一回身,發出一道狠戾劍氣,頃刻間偷襲他的三人,人頭滾落在地。
“啊”血眼劍魔轉身看著柳如初,口中吐出大口鮮血,身體搖搖晃晃,握劍的手卻是很平穩,劍尖始終不移,對準柳如初。
偷襲乃是卑鄙小人之舉,面對受了如此重創的血眼劍魔,柳如初動搖了,常年作風,讓他不能對這一個被偷襲重創的人下殺手。
“你好好養傷,青荷劍柳如初不屑趁人之危。”柳如初收了青荷劍,亦然轉身離去。
血眼劍魔艱難挪著腳步向前,腳下一軟,半蹲在了地上,握劍的手插進了泥土裡,變的更加灰髒,他蹭了蹭地面,撐了起來。
這一刻仿徨不安,腦中空白,只有那雙眼睛發燙,他漫無目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向著前方走去。
黃昏灰暗,寒月貼在空中。
已經將近夜幕,柳如初認為不便打擾,便找了一顆大樹休息了一個晚上,等到天亮,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等著秋醫居內傳來動靜,確定了秋醫居的主人已經甦醒,柳如初這才去拜訪。
今天的陽光陰陰的,沒有太多的生氣,連帶著萬物都出現了一絲的愁容。
不知何處飄來的枯枝黃葉,趴在秋醫居的門前,給這秋醫居的秋字又有添了點傷感。
樸瑾風經過調理已經行動自如,只是腹部的傷還需要一些時日,現下躺在床上靜養。
要說這秋醫居的的主人是什麼人,為何醫術精湛,卻要在這人不多的地方開醫館,這就不得而知了。
丁菱頭上打扮精緻,插著兩三個簪子,穿著樸素,帶著一絲抑鬱的優質氣息,一早起來,整理衣容以後,就開始將藥材端出來晾曬,然後去廚房給樸瑾風研磨混合藥草,然後就在院子中靠近裡屋的地方,摘挑草藥。
柳如初剛出現在門口,丁菱就道:“如何了,他的首級你帶來了嗎?”
“他被人偷襲,受了重創,青荷劍柳如初,不殺無力之人,改日堂堂正正再戰。”柳如初道,受了重創,丁菱完全有機會乘勝追擊,這也算是一點麼柳如初的私心與矛盾心理。
“果真是傳言中的柳如初,一句改日再戰,讓他多過幾日,又要填上多少麻煩,你的路終究是長遠不了。”丁菱冷笑,將手中藥草放了下來,鑽進了裡屋。
“他說他受了重創。”果然,丁菱一進屋就看見樸瑾風正在穿著外衣,打算去尋找那血眼劍魔。
“你到底跟他是什麼關係?”丁菱冷眼厲聲問道。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樸瑾風停滯一下,消沉了一下,隨即說道。
“哈,恩人?他?”丁菱彷彿聽見難以置信的話語,嘴角諷刺,站在原地,也不去阻攔樸瑾風。
樸瑾風是死是活,跟她都沒有關係,與血眼劍魔有關係的人,救命恩人,在乎血眼劍魔的人,那要殺血眼劍魔,眼前的人也是阻力。
此刻他身上有傷,只要她下毒,趁著他無還手之力,就可以運功殺了他,丁凌的心中動了一絲殺氣。
“謝謝你。”樸瑾風微微鞠躬頷首,語氣真誠,見她沒有阻攔的意思,便立即奪門而出,怕她反悔糾纏,丁凌盯著他的背影,的心中的殺念也暗淡了下去。
“這就是你要保護的人嗎?”丁凌摸著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語。
樸瑾風出門的第一眼就對上了青荷劍柳如初,只覺得此人十分的眼熟。
“你是?”青荷劍盯著從門中急促走出的少年,覺得好像有點面熟,但是在哪裡見過,一時也想不起來,不由多看了幾眼,腦中不停回憶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