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眼神冷怨憤怒,嘴角還殘留一絲的血絲,他輕輕的將要擦去嘴角血絲,微微抬眼怒視,踏步向前,沒有任何的畏懼。
啞巴劍客血紅髮光的眼睛,模糊的看了看重傷垂危的樸瑾風,搖了搖頭,沉澱了一下,握劍的手微微鬆開,讓劍垂直插在地上,他竟然朝著丁菱低頭,然後單膝下跪。
丁菱看著他的舉動,嘴角諷笑出聲,身姿有些踉蹌有些激憤,殺死她愛人的兇手,向她下跪,不是懺悔自己的罪行,不是自殺謝罪,而是為了讓她去救別人。
“諷刺,殺人惡魔,竟然會為了救人而跪地,我就一句話,你不死,我不救。”丁凌聲音激昂冷恨道,一臉的冷酷堅決,滿腔壓抑的憤慨在心中燃燒灼痛。
啞巴劍客一愣,似乎是受到打擊,血紅的眼睛在眼眶跳動閃爍,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憤然站了起來,拔出插在地上的劍,微微舉起,頓時劍力流轉,如同無數刀光劍影,射向四周,再次摧殘周圍一切。
他不要死,沒有人可以殺死他,他不會為了誰而自殺,這就是他。
啞巴劍客發出一道劍氣,將地上“救他”二字抹了,然後不帶一絲感情,身形冷漠離開了此地。
秋醫居本來就淒涼,現在更加的淒涼了,地上都是被啞巴劍客的劍氣所破壞的木屑,摧殘不堪的花草樹木,連柔和的風也吹不動它們。
“到最後,也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哈。”丁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由悲傷的諷笑,她殺不了他,他報不了愛人的仇。
她是一名醫者,他救了很多人,卻救不了自己的愛人,此刻她的心他的靈魂是悲悸顫抖的。
看著地上躺著的樸瑾風,丁凌有一絲的沉默。
“哼,我偏要救。”半響,丁菱冷哼一聲,一手將樸瑾風抱了起來,送到裡屋。
裡屋空空蕩蕩,藥材沒有以前的多了,也許是她沉浸在悲傷中,無瑕去採藥,整理藥材。
床上早已經沒有了千滄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被丁菱掩埋了。
“體質不錯。”丁菱給樸瑾風把脈療傷,發現他的身體正在自愈迴轉,這劍非凡劍,劍身所攜帶的靈氣更是強大,劍傷的治療,需要多種珍貴藥材磨成藥粉,灑在傷口上,才能加快治癒。
沒有人知道這啞巴劍客是不是恢復了記憶,他的眼神依舊猙獰血腥,只要有人要攻擊他,或是對著他運力,他就毫不留情的下殺手。
短短的一年時間,他已經殺了很多的人,被人冠上血眼劍魔的稱號,沒有人知道他殺人的動力是什麼,沒有理由的殺人,就是惡。
他已經惡名昭昭,在消山谷附近被殺的人,就算不是血眼劍魔殺的的,也都算在他的頭上,甚至是別處被劍以殘忍手段殺害的人,他們也說是血眼劍魔殺的。
血眼劍魔是一個啞巴,無從辯解,何況以他現在的狀況,他也不屑。
一個穿著綠衫的青年人,頭上帶著斗笠,背上揹著一把青色帶著荷葉紋路的劍,漫步在消山谷附近。
看見正在閉目養神的臉上畫著黑色梅花的青年男子,不由上前問道:“你好,在下青荷劍柳如初。”
臉上畫著黑色梅花的男子依舊閉目養神,不予理睬。
“觀閣下也是用劍的,不妨稱你為劍友,你知道從從消山谷如何才能走進白虎山嗎?”青荷劍柳如初打量了一下他的劍,像是一個普通劍者所擁有的劍,但是從他周身散發的氣質與氣勢,讓人感覺他不平凡,臉上所畫的黑色梅花,更是寫滿了故事。
男子還是閉目養神,輕輕的搖了搖頭。
“唉!”柳如初不由嘆了一口氣,勉強笑了笑,對方連看不都不看他,顯然是一個高冷非常奇怪非常的劍客,既然他搖頭也就是說他再怎麼問,都不會有他想要的答案,於是他打算告別他離開。
“那青荷劍柳如初打擾了。”講完,柳如初踏步向前。
閉著雙眸的男子突然抬起一隻手攔住了他,那隻手糙白指甲泛黑,手指上有常年練劍留下來的鹼,給他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柳如初啊了一聲連忙道道謝,看了看他所指的方向,然後健步如飛,向著他所指的方向而去。
柳如初消失了沒有,血眼劍魔都看不見,他依舊閉著雙眼,站在消山谷邊。
“看血眼怪物。”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殺了這血眼怪物,為兄弟報仇。”眾人怒氣衝衝殺氣騰騰的嚷嚷著
三十個實力不一的人,手中拿著各色兵器,上來就運轉強力在身上,向著血眼劍魔靠近。
近日來,來尋仇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是江湖上的高手,受邀前來殺他。感受到殺氣怒氣的血眼劍魔,啞劍瞬間上手,劍氣流轉周身對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