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瑾風微微御劍飛行,直接來到他們所說的地點,檢視四周情況。
環顧四周,只見一灘觸目驚心的血已經乾枯在地面,地上到處都是走位步伐進攻的痕跡,石壁上也有刀劍激斗的痕跡,樸瑾風看向石壁上一道又一道深深刻在上面的劍痕,不由走了過去,伸手去觸控牆壁上的劍痕,不由一愣出了神。
他想要握上拳頭,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握不上拳了,僵硬在哪裡,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後,抓住自己的心,閉上了眼睛,像是在回想著什麼。
“不會是你的。”樸瑾風睜開眼睛,喃喃說道。
樸瑾風仔細觀察面,除了地上的錯亂的腳印和石壁上移動的痕跡,他在地上發現了一道清晰可見的腳印,印在地面上,那種很小很深,男人一般沒有這張短瘦的腳印,這像是女人的腳印,一個女人家應該不至於這麼重。
樸瑾風再細看,女人腳印旁的泥土比其他地方的泥土要稀薄,面積正好是一個成年人形狀,千滄的屍體應該是被這個女人揹走了。
樸瑾風隨著地上的腳印,來到一間茅草屋,茅草屋旁隱約掛著一個木牌,上面清冷的寫了一個醫字。
屋內走出一名身穿著繡紅色的布衣的女子,擺弄著藥草,雖是一身簡約老舊的衣裙,但也掩飾不了她身上驕縱的氣質。
她感受到樸瑾風的視線,抬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收回視線,繼續摘弄藥草,彷彿沒有看見他一樣。
“請問。”樸瑾風主動上前打招呼。
“別問了,我最近不做生意。”女子依舊低眼,不去看他,彷彿一心一意的整理手中藥草。
“請問你見過此人嗎?”樸瑾風拿出千滄畫像問道。
“沒有見過。”女子瞥了一眼,回答簡短,低眼弄草,不在理睬他。
“這裡就你一個人嗎?”樸瑾風看向四周,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茅舍。
“是。”女子言簡意賅。
“可以討一杯水喝嗎?喝完我就離開。”樸瑾風催動內元,察覺屋子內有一個人,他的氣息十分怪異,他猜應該跟千滄有關,現線上索到這裡,他不能輕易的離開。
“好吧,你在這裡等著我。”女子停了一下手頭的工作,想了想,轉身回到了房間。
“姑娘,得罪了。”樸瑾風趁著女子放鬆警惕,立刻上步,一個箭步如梭的闖了進來。
入門一看,只見最裡面躺著一個人,兩眼發黑,如同熊貓一般,臉色鐵青,嘴唇無色,看起來十分的怪異難看,感受不到一點生息,卻又感覺有一點說不上來的詭異,他的樣貌有幾分與刀客給他的畫像相似。
女子並沒有因為樸瑾風的舉動而憤怒,又或者是驚嚇,只是停下動作,眼神有些僵冷看著樸瑾風。
“他是?”樸瑾風明知故問,帶著一絲質疑問道。
“你要找的人。”女子板著一張臉,冷聲道。
“他怎麼樣了?”樸瑾風抱著一絲他可能有救的心理。
“如你所見,他死了。”女子聲音不帶感情道。
“請教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情人,你又是他什麼人?”女子中出現一抹異彩,看著樸瑾風說道。
“我是他師父朋友的徒弟。”
“那好,我就當你們是朋友,我知道兇手是誰,你去割了他的頭,取他眼睛來。”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看向樸瑾風。
“這”
“你看起來很為難,還是害怕,你沒有想過要幫他報仇,這裡不歡迎你,立即離開。”女子眉頭微微上挑,語氣不善,對樸瑾風下逐客令。
“兇手是誰,他在哪裡?”樸瑾風問道。
“你繞著消山谷走,一路朝著西,血腥味最重所在,總會遇見,拿他的首級來,不然這裡不歡迎你。”
“告辭。”
樸瑾風並沒有立即回去稟告,而是獨自前往消山谷附近。
天色漸漸變得陰沉,蒙上一層層淡淡的霧靄。
消山谷路多乏味,樸瑾風的精神卻是時刻緊繃著,提升自己的耳力,只聽前方拐角隱隱約約有打鬥的聲音,和濃厚血腥味撲鼻而來。
樸瑾風不由加快腳步,朝著前方衝去,過了一個拐角,他的神情不由震驚,他愣了愣。
只見一名群人圍攻一人,那人眼神充斥血光,臉上畫著黑色梅花,帶著戾氣,回身旋轉之間,若隱若現,黑色身形恍惚飄然,手中劍不停流轉,快如銀豹,劍劍不見血,地上已經伏屍若干。
“你。”所有的人都被這臉上畫有黑色梅花的男人殺死,一個不留,沒有視覺障礙的兩人四目相對。
“啊。”臉畫黑色梅花的男人,一雙血紅髮亮的眼,看著樸瑾風,不知是什麼刺激了他,劍尖對準樸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