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藍中帶著灰色,籬笆裡的花草隨風飄晃,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一人手持黑金名刀,緩緩踏入白虎境地,踩踏在草地上,自帶壓迫的氣息,萬花萬草都彎著腰不敢直起來。
白無塵似乎有所預料,穿著一身寬鬆的袍子,頭髮微微半散著,安靜的站在廊上,負手而立,眼神平視著遠方。
“好友,你失約了。”來人聲音冷沉,只隨意說了一句,一股雄厚的內元直接充斥四野,朝著白無塵衝撞而去,白無塵不為所動,神情自若,雄厚的內力在他一米開在消散,餘勁砸在花花草草之上。
力量雖然大,但是他能控制住不讓她們受傷。
只見來人頭髮高束,眼角微微泛紅,像是胭脂,又像是凝固的血淚,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後天形成。
他五官剛毅一臉冷峻,給人感覺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
他的腰間帶著一把黑漆金紋名刀,穿著一身白衣黑紋滾邊,步伐沉穩有力,一副雄姿英發,其實逼人的樣子。
“好友請坐。”白無塵衣袖一揮,院中石桌像是被強風掃了一下,乾淨的不沾染一絲的灰塵。
神秘刀客雙眼冷峻,也不言語,自顧自的坐在一個石凳上,白無塵將手背在腰後,也從廊上緩步走了過來,坐在他的對面。
“你來了,喝酒還是喝茶?”此刻,纖雲從裡屋走出來,臉上不喜不淡,似乎對這名來客有那麼點意見。
“酒。”來人聲音淡淡,說話很輕,但是透漏著一股雄厚的氣勁,可見修為之高。
“好。”
纖雲淡淡應聲,轉身就去拿來一壺酒,兩個酒杯過來,輕輕放在他們的石桌上,然後為他們各自斟了一杯,臉色有點冷淡,沒有笑意,放下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當初他與白無塵相戀,就是眼前這個人橫加阻撓,讓他們的感情一波三折,現在已成定局,那人也不好說什麼。由於那人與白無塵是好朋友,她才勉強沒有給他臉色看。
“你不在山中待著,來這裡有什麼事?”白無塵也不寒暄,抬手擺了一個請的姿勢,直接問道。
“我徒弟被殺了。”神秘刀客眼神冷冷,端起一杯酒,直接灌了下去。
“你食言了。”酒安靜的放在白無塵的桌子前,不說動了,白無塵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我沒有食言,他生不是我的徒兒,死後便是我的徒弟兒。”神秘刀客有一絲的沉默,隨即冷聲冷氣道。
正在當下,外出散步的樸瑾風走了回來,臀上的傷好了之後,他也勤於修煉鍛鍊,貪戀白虎山的新鮮空氣,想要安靜的看著四處的景色,偶爾他還會去去白虎村走一走,給小孩講講故事,順便再蹭一飯。
他還沒有走近,就聽見了他師尊與人交談的聲音,不由好奇,像他白無塵這樣高冷的人也有朋友呀。
樸瑾風正觀察著,白無塵早已經發現他的存在,不由向他掃了一眼,師徒的眼神正好碰撞到了一起。
既然是白無塵的客人,他身為徒弟不聞不問,這有一點說不過去,更何況白無塵都將眼神投向他了,分明是暗世,他不得不吭聲了。
他走了過去,帶著一絲恭敬的喊了一聲:“師尊。”
以神秘刀客的內元,早已經察覺了他的存在,不過在他心中,這人是兒子的可能性比較大,沒有想過會是眼前人的徒弟。
他微微轉過臉來看向樸瑾風,樸瑾風看著他的臉,微微一愣,感覺這人有一絲的熟悉,他腦中不斷搜尋著此人的資訊。
“樸瑾風,叫紅前輩。”白無塵介紹引導道。
“紅前輩好。”樸瑾風對著他微微頷首,乖乖喊的喊了一聲。
“叫前輩。”神秘刀客似是不滿意這個稱呼,不由沉聲冷言。
“前輩我們是不是見過,在風雨城你與一名少年救過我。”樸瑾風想起來,這就是當初的那個未出刀就震退碧落劍宗糾纏的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