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師輕輕的推門而入,一股熟悉的酒香撲鼻而來,桌子上放著兩個酒罈子,一個罈子空空,一個罈子還有一半的酒,正是傲風名酒春風無疆,一般大事凱旋才拿來飲用。
風眼神不由一冷,本想著注意一下少宗主的背傷,反思的如何,沒想到他竟然偷酒消愁。他並不知道傲風凱旋之酒春風無疆,想來是有人偷送慫恿,踏步走向樸瑾風的床邊,發出輕微的腳步聲,站在床前冷聲問道:“你喝酒了。”
床上的人豎起耳朵,默不出聲,風師聲音冷淡嚴厲道:“我知道你沒睡,起來。”
躺在床上的成赫不由冒著冷汗,風師這個人不好哄騙呀,與其被發現,不如爽快的坦誠,看他能咋地,剛剛回身看去,不由睜大眼睛目瞪口呆,少宗主高高舉起酒罈子朝著風師的後腦砸去,風師身上元力護體,酒罈子“咣噹”一聲,四分五裂,掉在地上。
成赫不由稱讚少宗主夠野,樸瑾風的力氣很大,扯著成赫想要奪門而出,風師閃現到門口阻斷了他們二人的去路,他側身而立,隔著面具,都能感受他一臉的寒意與怒意。
“關你什麼事,走開,別擋道。”樸瑾風喝酒喝得太猛太急,酒勁很大,腦袋昏昏,看著眼前的東西模模糊糊,講話帶著一嘴的酒氣。
“看來應該讓你清醒一下了。”風師聞言,眼中冷寒帶怒,聲音冷冷。
“風師呀!睡一覺就清醒了,你先離開,明天再來,你不就見到一個清醒的少宗主了嗎,古人云,難得糊塗。”成赫喝得也有一點的迷糊,走向風師笑嘻嘻道。
“百融首席請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別把少宗主帶壞了。”
“我?”成赫指了指自己,搖頭晃腦的看著風師,怒道:“你在開什麼彌天玩笑,他這麼大的人了,早就定性了,再說我又不是壞人,我可是傲風人緣最好,最開朗,最英俊,最為灑脫的飛鶴少年,成赫。”
“這是你的自我評價,你應該去收集整理別人對你的成見,再下定論,少宗主我帶你去解酒。”
“我不聽,我不聽,你在放屁。區區一個家教啊,少宗主隨時可以解僱你,換一個像周疏隱那樣的好身體,風輕落那樣的好 性格。”成赫捂著耳朵說道,搖搖晃晃,沒個正形。
“放肆。”風師雙眼冷冷盯著他,語氣有一絲的嚴肅,樸瑾風頭腦暈暈,扶著成赫。
“啊修口,這個詞語十分的不文明,特別是從你口中講出來,太毀形象了。”成赫彷彿聽到什麼驚人的言論,捂著自己的嘴巴說道。
樸瑾風將成赫拉甩到後面,自己向前一步,指著風師的鼻子,眨了眨眼睛道:“你被解僱了。”樸瑾風眼睛看著風師的身側,就要衝上去,想要將門推開然後走出去,成赫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風師身姿不動,周身力源湧起,將想要離開的少宗主二人阻攔了回去。
“你們兩個都醉了,酒不僅讓你們失態,還壯了膽子是嗎,喝酒誤事的例子,要我徹夜向你們講解嗎?百融首席,傲風少宗主。”風師語氣嚴厲道。
此刻,少宗主已有三分清醒,飛鶴則是五分清醒。
“成赫,你以為你每一次偷酒,我都不知情嗎,我只是不想你難堪。我知道你喜愛飲酒,經常在巡查的時候偷偷飲酒,小酌怡情,只要你做好本職,我不計較,我可以縱容你,但不是給你膽子讓你找少宗主飲酒玩樂。”風師先是語氣平和,隨即越來越嚴厲。
“我不認為有錯,清風浮貴的事情我看見了,我看不過去,你們那樣對待少宗主,我不知道你們讓他揹負了什麼,我只是想讓他放鬆一下。”風師的話鑽進他的心坎裡了,原來風師都知道,酒意不由又清醒了一分。
樸瑾風只是扶著桌子在緩衝。
“酒,不是這樣喝的,宗門排名戰過後,我會讓你們光明正大的飲酒,這樣喝酒只是在傷害身體,你回去吧,少宗主交我照顧。”風師說道。
“你不會趁機虐待他吧?”成赫湊近風師小聲問道,將耳朵貼上。
“他是少宗主,豈是我能褻瀆,你現在去杜凋蕩那裡,自領十三鞭,寫一份心得,明日交我。”風師歷聲道,成赫不由揉了揉自己受害的耳朵,微微的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暈乎乎的樸瑾風。
“現在?這黑燈瞎火的,我打擾他睡覺,他不歹報私仇呀,明天等他吃飽飯,心平氣和的再去。”成赫向後退來退,看著風師。
“今晚去,傲風上下無人知,明天去,滿宗皆知,你自己考慮吧。”風師道。
“真衰,我就應該多貓一會,晚一點再來。”成赫喝的不多,差不多清醒了,嘴裡嘀嘀咕咕的,就算是被風師聽見也無所謂。
“我不要你走,他是壞人,他會抓我浸寒池的,飛羽呀帶我遠走高飛吧!”樸瑾風一聽成赫要離開,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嘴中陣陣有詞。
“寒池?高飛?月?嫦娥奔月,少宗主的酒量呀,果真是醉了,你看清楚我是飛鶴不是飛羽,不一樣的。遠走高飛,如果少宗主是美人,我很樂意。”
“離開,少宗主要休息。”風師下逐客令道。
“好了好了,我離開就是了。”成赫說道,然後推門而出,樸瑾風伸手想要抓住成赫,被一隻溫冷的手抓住,樸瑾風一見是風師,不由向後退了退,那天寒洞的經歷,歷歷在目,人說酒壯慫人膽,醉酒後的樸瑾風確是膽子小了一點。
樸瑾風身上有一點打顫,不停的想要掙脫風師的手,風師眼神異樣,問道“你就這麼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