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瑾風回到自己的房間,取來紙筆,寫了一封書信,讓人帶到常生府,見常生榆,親手交給他,說是他一看便會明白。樸瑾風沒有按照他的囑託,慎用舍回丹,舍回丹的存在他的身體內,讓他現在不方便去見常生榆,只能另派他人前去。
樸瑾風必須加快步伐,不能再拖下去,否則意外會變的更多,比如他還沒有報仇,就被舍回丹反噬了。
風師輕輕推開門,只見樸瑾風坐在座位上像是正在思考著什麼,一見他推門進來,微微端正身體,眼神不由變的一凜。
“少宗主找我何事?”風師搖晃著風闕,姿態優雅,漫步向他走去。
“我要親自出徵,進攻血天。”樸瑾風說話鏗鏘有力,身上散發著濃厚的戰意。
“我認為少宗主應當守宗而待,不可貿然進攻,我們已經將他們激怒,血天遲早會攻過來,若是向上次一樣,造成交叉的局面,我們不會向上次那麼幸運。”風師道。
“不需要戰略,不需要等待,一攻便知,有時候直接才是最有效的方法。”樸瑾風站起身來說道,以他現在的實力,直接單挑血天宗主,他想不在話下。
“少宗主還記得我前日所說的話嗎,血天有異常嘛,血天宗所抓的村民有病,而且是傳染力很強的病,不出所料,血天應該有很多人染病,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避免與他們接觸。”風師道。
“難道要等他們好了,或是病死了,再去攻打嗎?”樸瑾風冷冷問道。
“目前……”風師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樸瑾風阻了去。
“我不想聽,你既然知道他們有傳染病,那麼就一定知道傳染的媒介與症狀。”
“肢體接觸,唾沫接觸,觸控同一件東西,近距離的空氣,這些百分之九十九會傳染,被傳染的人會慢慢變的跟傳染體一樣,臉色暗綠帶紅,渾身發熱無汗,性情變的暴躁,時而虛弱無力,時而力大無窮,長久折磨下,五臟六腑慢慢毀壞腐爛直到死亡。”風師道。
“讓天疏著手這件事情,研究這病的解藥。”樸瑾風道,解藥研究成功,傲風之人便不會畏懼傳染病,被抓的青年壯士也可以解病。
“風師認為,沒有這個必要,百融出動,守在血天附近,發現有人出來,就進行射殺,相當是將他們隔離,等到他們油盡燈枯無還手之力,百融進行火攻,讓他們無處可逃灰飛煙滅,同時將傳染病扼殺,不讓其擴散。”風師說道。
“傳染病不止在血天吧,傳染病是從外界帶來的,有病的也不可能都被血天抓走了。”樸瑾風不認同他這樣的做法,反駁他到道。
“此病只在春水村流行,少宗主不必擔心,得病的人我已經處理了。”風師搖了搖風闕,信誓旦旦道
“你如何處理的。”樸瑾風雙眼陰沉一字一頓問道。
“這不重要,風師告退。”風師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完就轉身離去。
半晌,樸瑾風站起身來,他也該想到風師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只是他也不想把這個可能是事實的處理方法捅破,他推開門前往天疏。
血天天行將潘闕,下落不明,玄天門徒所抓來的村民帶有奇怪的病疫,抓他們的門徒一個時辰之後,身體出現異常,臉色開始慢慢變的發綠帶紅,身體之內的氣溫不斷的上升,就像是長在肉力發洩不出,異常的難受。
目前已經有將近三分之二的門徒,染上這種怪異的病,大多被隔離在一間封閉的房間內,玄大護法發現,將他們關在一個房間內,會加快病發,隨著人數增長越來越多的人染病,玄天已經快要無處安置這一類人。
大護法在一些村民的口鼻血肉與筋骨中發現,有毒蝙蝠的毒性,所以判斷這不是單純的病,而是由毒引起的病,遂稱之為毒病。
這種毒病對內力元力深厚的人,影響不大,目前還沒有發現天境以上的人染上毒病。這也就是說,沒有修煉天境以上的人岌岌可危,必須加快修煉的程序。
樸瑾風與周疏隱正在翡翠園交談當中,突然有人來報,說霄草村村長的兒子,有急事找周疏隱先生。
樸瑾風頓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傳染病的事情一下衝到自己的腦海,他希望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然而霄草村村長找周疏隱正是為了傳染病的事情,他是這麼說的,霄草村一名青年從勇椿村探親回來之後,臉色漸漸變的綠紅,渾身滾燙,時而有勁時而無力,本村郎中前來為他治療也束手無策,兩個時辰之後,少年的父親母親妹妹接連出現這種症狀,再去請那名郎中,發現那名郎中也是如此。
村子中已經有十來個人出現這種症狀了,他們知道傲風宗有神醫周疏隱,為了防止怪病傳染更多的人,所以村長的兒子特地前來傲風宗請周疏隱先生。
周疏隱眼中閃過一絲的焦急擔憂,在樸瑾風的授意下,立刻動身前往霄草村。
翡翠園中,天地灰亮,清風徐徐,萬物輕搖,寂靜中帶著別樣的悸動。
周疏隱去看了一眼,發現這是名副其實的疑難雜症,趕緊回到傲風翻閱書籍取藥,樸瑾風坐在石凳子上,等著去準備裝備的周疏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