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室內,水聲滴答,火苗恍惚,安靜異常,瀰漫著劍拔弩張的暗勁。
霧畏主人淡定的坐在寶座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銀絲白袍人道:“我該如何稱呼你?樸靖德?”
那人嘴角冷笑,放下自己的衣帽,露出一張樸王爺的臉來。
“詐,詐屍……”鳳狐面具人握著鐵刺鞭子,踉蹌而退,臉上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移眼看去樸王爺的屍體,已消失的無形無影,只剩下楚佳麗的屍身,淒涼的躺在那裡。
“你不去追樸瑾風嗎?”樸王爺面色從容,氣定神閒的問道。
“我給他機會,讓他捲土重來。”霧畏的主人不以為然道。
“哦,假扮樸王爺,傳授他武學,意欲何為,簡單引誘,成為你的人嗎?”
“我樂意,你猜的到嗎?”霧畏主人微微抬頭,神情陰冷,指著他。
“魔教之主行事,怎麼可以如此簡單,據我所知霧畏主人很厲害,但是受制於十八淵,你想鍛鍊樸瑾風成為你的替身,又或者是你出行的載體。能看中我的兒子,說明你的眼光不錯,不過你的計謀要落空了,他不能為你所用,而你只不是樸瑾風道路上一個墊腳石。”他嘴角上揚,微微冷笑一下,把他貶成墊腳石。
“你的女人死了。”霧畏主人道。
“緣滅,不足掛齒,該謝你讓我無後顧之憂。”樸王爺面無表情看不出悲傷與歡喜。
半響,霧畏主人冷哼一聲,語氣冷然道“剛才的回答,我不否定也不給予你肯定。”
“拿下你的假面具,留命吧!”他的眼神不屑又似睥睨。
“好大的口氣,不過我要讓你食言了。”樸王爺嘴角上揚,冷笑一下,緩緩撕下臉上的麵皮,脩然扯下自己的衣袍,扔在空中羽化消散。
那是一張更加年輕俊美的容顏,樣貌不出三十,一襲白衣飄然,面白若冠玉,手持如銀玉摺扇輕搖,有一絲溫文儒雅的風範,神情坦然自若,眼神冷然不羈,透漏著睿智鋒芒,舉止投足之間皆是優雅高貴的傲氣,
很難讓人聯想,他已經為他人父親。
“看著舒服多了。”霧畏的主人從高椅上站起,眼中隱射一股殺氣,手中隱約出現異力的波動。
“不急,等我跟這位熟人聊一聊。”他挪步走向鳳狐面具人。
鳳狐面具人看著他,眼中閃過驚嚇,不停的向後退去,手中緊緊的握住鐵刺鞭子。
“我應該稱呼你為樸靖德樸王爺才對,親手殺死自己妻子的感覺如何。”他手中發出一點光,打入鳳狐面具人的眉心。
“什麼?啊。”鳳狐面具人聽聞駭人言語,不由一怔,腦袋突然一陣劇痛,往事種種支離破碎湧上心頭,他不停撞向牆壁,捂著自己的頭瘋癲跑了出去。
長路路漫漫,無邊無際,卻有一條很多人走出的小路。山石漫山遍野,無花無草,無邊無際,彷彿沒有盡頭一般,那一天小路確實那麼的清晰可見。
阿憶與神秘矇眼女姬並肩而行,身後帶著一群罩著大半張臉的黑衣人,突然一陣輕輕淡淡的金鈴聲幽幽傳來,靚麗的倩影自遠方緩緩走來,姿態有三分端莊嫻雅,淺妝櫻唇微微合著,腰間太陽形狀的金玲若隱若現,奪人眼球。
“誰?”黑衣人握拳衝上前去,警惕的對著這名來路不明的少女,阿憶看著她,眨了一下眼睛,眼中皆是冷漠,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後。
“阿憶,我終於找到你了。”蘇碧萌眼中含情,閃爍淚光欲掉不掉,讓人不經意間起了憐惜之心,櫻唇輕啟,呼喚出這個朝思暮想的名字。
“你是誰?”阿憶問道,這一句如同利劍一般,刺在蘇碧萌的心中。
“我,我是碧萌呀!”蘇碧萌眼中隱淚,欲步不前,就算是有那麼一點兒的變化,也不至於完全認不出來,阿憶的眼神在他看來顯得是那麼的陌生,讓她的心如同被紮了一下,扎的鮮血淋淋,而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