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浩浩蕩蕩在空中快速朝著南海飛去,時間緊迫,不容他們走路。樸瑾風御劍飛行,蕭翼攜帶者景戎,一路飛行,景戎幾乎都沒有說話,他覺得一說話,就有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真心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意報復自己。
南海一片死寂,天空灰暗,水面上散發著一股陰寒的腥味,上升空氣隔絕了所有的生機,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死氣。
“好難聞呀,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景戎捏著鼻子,不想不去看,皺著眉頭,一臉的嫌棄。
“這水有毒。”蕭翼看著海水道。
“汙染這麼嚴重,如何生活。”樸瑾風失神道。
“這也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我們走吧。”景戎催促道,這裡的氣味實在是讓他難受,他不像樸瑾風蕭翼二人有元之力可以周旋。
“她對我有救命之恩,先救出她再說吧。”樸瑾風閉上眼睛,用意識與人魚少女聯絡著。
天愁地慘,一群人獰笑著,轉著手中的飛鉤將它拋下水中,一聲一聲的慘叫回蕩在天地,水瞬間被染成紅色。
他們的飛鉤鑲進人魚的面板,深可見骨。
“捉幾個完整的女魚人”岸上的一個青年人說道。
“簡單粗暴不是更好嘛。”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半身赤裸的男子,他的長相猙獰,臉上留有鱗片,有著一口張嘴可見的利牙,身材長而壯。
“都是血淋漓的,皮開肉綻的,看的人噁心。”中年人的眼皮跳了跳,略帶一絲嫌棄說道。
“大人嚴重了。”站在他身旁半身赤裸的男子陰狠道,隨即跳到水中。
女魚人們真正的噩耗來了,只見他跳到水中,雙腿變成一條巨大的魚尾巴,就像是有上萬的刀狀鱗片長在魚尾巴上,一打水面掀起千層浪,一甩魚人的肉就被被他的魚尾硬生生的颳了下來,他張開血口朝著女性魚人的臉肯去。
中年人的食指抵著鼻子,默不吭聲的看著眼前一切。
樸瑾風額頭流著虛汗,似乎被夢魘纏身,魚人被殘忍屠殺的種種,樸瑾風彷彿身臨其境。
樸瑾風知道再深入一點,就能感受到人魚少女的去向,果不其然,那名兇殘成性的怪物向更深處游去,只見,幾隻女性人魚護著一個漂亮的人魚少女,那名少女就是向樸瑾風求救的那一位。
一群人魚示意少女快走,留下一人跟在少女身邊,其餘的人全部衝向怪魚,從而爭取到逃離的時間,少女眼角含淚被另外一名人魚推走,身後的人魚一個又一個的死亡,漂浮在海面上。
“公主,你逃不了的。”男子張著滿口血牙,大開大合,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就如同刑場上的不斷拉起放下的鍘刀。
男子甩著巨大的魚尾巴,飛快的向前游去,眼中只有少女慌忙逃命的身影,嘴角不由上咧詭笑著,朝著魚人少女的魚尾巴,咬了一口。
“啊嘶啊!”人魚少女突然大叫,魚尾巴上的一塊肉被生生的咬了下來,頓時海水侵入傷口,鮮血蔓延開來,她連連翻滾著想要逃生。
看著自己的獵物,男子猙獰的笑著,想要追擊上去,少女的那名隨從,繞到他的身後,用雙手環抱他的咽喉,阻止他前進,男子旋轉著,瘋狂的原地旋轉,越轉越快,讓人看不清楚,只看見有血花四散。
人魚少女拖著受傷的尾巴,往一處遊蕩而去。
“我知道她在哪裡。”樸瑾風猛然睜開雙眼,朝著西面而去。往西直行,只見幾個人影手中持刀,晃晃悠悠的走來走去。樸瑾風三人躲了起來,靜觀其妙。
“那兩條女人魚應該就在附近,一想那婀娜多姿,我就口水直流。”一個說道。
“凡凡說了,誰發現那兩條女人魚,重重有賞,吃一口高階的漂亮女人魚,想想就飄飄欲仙。”
“嘿嘿,小一點聲,免得被別人聽了去,那我們的魚肉就多了一個人了。”另外一個人走顧右盼,小聲說道。
“不過那個又兇又美的女人魚,雖然受了傷,但是還是很厲害,就憑我們玄呀!”
“……”
“讓我過去把他們都撂倒。”景戎撩著袖子雀雀欲試。
“動靜太大,看我的。”樸瑾風示意他小聲,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開啟瓶蓋,運風力將瓶中粉末都吸了出來,手指著那幾條人影,粉末順著樸瑾風所指的方向飛去,飛到他們的鼻下,鑽進他們鼻子裡,幾道人影搖搖晃晃,站立不穩,最終倒在了地上。
“有趣,送我一個唄。”看著人一個個倒在地上,如同雷打不動睡著了一般。景戎指了指樸瑾風手中的瓶子說道。
“噓。”蕭翼將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安靜。
越往裡面走,空氣越來越溼潤,只聽前面有拍打水面的聲音,樸瑾風三人提高警惕步伐放慢。
只見一塊大石頭上坐著一個上身女體腰部以下長著一條漂亮的魚尾巴,幾處的鱗片時不時閃爍一下,面板細膩吹彈可破,一頭飄柔的如波浪似的的長髮遮住胸前,樣貌清新美麗,長著一對耳鰓。
“你來了?”少女的聲音美妙動聽,夾雜著一絲柔甜,猶如天籟之音,讓人久久沉浸而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