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陽街道,井然有序,樹木金光閃爍,花陽樹下的攤位,沒有固定,一般先到先得,背景越是閃耀,生意就可能越好。樸瑾風二人吃飽喝足,走在街上散步,消化肚子中的食物。
“你說,把瑤陽城的花樹移幾棵到安魁怎麼樣?”樸瑾風看著街邊的太陽花樹說道。
“要是能夠成活,安魁早就移了,你若是耐不住,我也只能超度他們了。”楚澤南說道,安魁貴為首都,自然是什麼奇珍異寶都往哪裡移了,只是這瑤陽城特有的花陽樹,換了地方就會枯竭而死。
“這話聽的怎麼這麼怪異。”樸瑾風停下來,看著他不滿道,怎麼想,自己也不是那種一意孤行任性妄為的人。
“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楚澤南低聲道。
突然樸瑾風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追了上去。
“艾,樸瑾風你去哪?”楚澤南抬頭朝著他的背影喊道。
“我有事,你先回去吧。”樸瑾風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人影消失在人群中。
楚澤南輕嘆一口氣,然後朝著蘇府的方向而去。
雪桃鄉是瑤陽城附近的一個小村落,村子中長有一棵萬年雪桃樹,據說那是一顆真愛之樹,一年四季都是含苞待放的姿態,傳說一對有情人站在樹下告白,花苞就會綻放,若是真情便是粉紅色,若是虛情假意便是雪色,若是有所陰謀便是灰色。
多少看似痴男怨女的人為表真心,而在雪桃樹下告白,最終沒有得到認可,分道揚鑣,感情不存。
他是雪桃鄉的神樹,是天下的愛情之樹。
蘇府,蘇鈴蘭又在發呆,他的記憶有覺醒的跡象,身上經常流轉著一股帶著血腥味的氣流。
突然,感受到身後力量的波動,蘇鈴蘭立即轉身,冷眼以看。
“聽說你受了腦傷失憶了。”黑袍人聲音清郎道。
“阿憶。”蘇鈴蘭眼睛盯著他,冰冷吐出兩個字。
“雖然失憶,但是身為殺手的敏銳,還沒有失去。”阿憶放下帽子,以真面目視人。
“哼”蘇鈴蘭冷哼一聲。
“你有一個愛你的母親,真是太幸福了,但是我不允許你這麼幸福,蘇烈若不是有紅豆志護體,恐怕也逃不過你的致命一擊。而你卻忘記了,這樣殺你,並沒有意思。所以我打算讓你恢復記憶,然後讓你慘死。”阿憶冷聲道。
“我會想起我自己的記憶,至於你,既說我是殺手,那我便讓你如願。”蘇鈴蘭提力,沒有記憶的她,沒有武力路數,只能憑藉著直覺,還有自己心中冷傲。
阿憶一笑,眼睛發射異光,手中握拳,攻向蘇鈴蘭,蘇鈴蘭憑藉意識躲閃,腦中武學一片空白。一開始她就已經處於下風,阿憶二指打在她的穴道,蘇鈴蘭因劇痛微微張嘴,一粒藥丸從她的嘴裡滑落到腹中。
蘇鈴蘭微微乾咳幾聲,藥丸已經下肚子不肯出來。
蘇鈴蘭拼著一股狠勁,俯身攻向阿憶,阿憶的步伐如同鬼影一般,蘇鈴蘭腦中混亂,眼神有一絲暈眩,只能站在一點防禦著。
阿憶從她的背後禁錮,抓起她的手背,蘇鈴蘭掙扎著,阿憶輕輕摸著她的小拇指,眼神一冽,將她的小拇指用力一掰,蘇鈴蘭痛的顫抖,尖叫對她來說是侮辱。
接下來是是無名指,阿憶再次用力一折,只聽咔嚓一聲,蘇鈴蘭痛的渾身冒汗,身體打顫。
阿憶腳朝著她的腿一踢,蘇鈴蘭跪在地上,“咔嚓”一聲,第三根手指同時被折斷,十指連心,這種痛苦難以明說,蘇鈴蘭面容慘白,沒有多餘表情,一聲不吭,半跪在地。
“這只是小有懲戒,一切還剛開始。”阿憶冷笑道,說完轉身運起輕功離去。
蘇鈴蘭回到屋子中,痛覺依舊存在,她不顧骨折,用自己的意念,將手慢慢握著起來,那種痛,熟悉酸爽痛入骨髓,腦中關於過往的記憶慢慢浮現。
“鈴蘭姑娘。”楚澤南的一聲叫喊,拉回了蘇鈴蘭的回憶。
她不像以前那麼有禮術,只坐在哪裡不動,身上散發著冷冷的氣息,眼神從清冷變的有一絲狠戾。
“看,這個鈴蘭花項鍊,跟你的名字很襯。”楚澤南拿出一條純銀的鈴蘭花寶石項鍊,一臉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