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陽客棧以瑤陽為名,是陽城第一客棧,色澤偏向橘色,整體的佈局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靠近門口放著一個小小的攤位,上邊放著兩壺茶水,四個杯子,四盤糕點,茶水免費糕點加錢,以低價賣給麻衣。
樸瑾風與楚澤南兩人做於客棧喝茶,桌上擺放一盤玉珠金魚,一盤天香辣雞,兩碟素菜,他們並沒有點主食,而是以茶水就著菜吃,不由引旁人多看幾眼。
“最近你有收到什麼東西嗎?”楚澤南停下手中動作,將筷子板正放下,看著樸瑾風問道。
“沒有。”樸瑾風似乎有一絲閃躲,吃一口菜用水噎下去說道。
“我收到了零學院通知書。”楚澤南再次正色道。
“我不去,我們可是從名山留學回來的人。”樸瑾風不以為然,喝了一口水道。
“學院與拜師學藝的含義有所不同,師傅是專一教學,學院則是綜合的教學,去學院我們能學到更多東西,認識更多不同的人。”楚澤南再次道。
“可是我不想上學。”樸瑾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就當陪我。”楚澤南帶著一絲央求笑道,他希望他的陛卿能夠陪著他一同進步。
“到時候再說吧!”樸瑾風言辭含糊不清,目光看向門外道。
“看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打算多會回首都?”樸瑾風不經意間問道。
“我暫時還不想回去。”楚澤南臉色微紅,面露喜色,嘴角不自覺上揚。
“你看樣子很開心,難不成這裡有什麼吸引你?”樸瑾風笑道。
“是澤皇與樸陛卿。”不等楚澤南迴答他的問題,蘇星辰與蘇彥真二兄弟不知從何而來,走到他們臉前行禮道。
“好巧,你們也在這裡喝茶。”樸瑾風道。
“我們一直在這裡喝茶,只是澤皇樸陛卿聊的投入,並沒有注意到我們。”蘇彥真解釋道。
“坐下一起吧。”樸瑾風做請姿勢,邀他們入座。
突然一名蘇府的小廝神色慌張,左看右看一眼看見蘇家二兄弟,就連忙跑到他們面前,小聲的嘀咕幾句,只見二人聽完神色大變,腳開始微微像外挪動。
“澤皇樸陛卿,我二人有事先行告辭。”兩人說完話,立即匆忙走出客棧。樸瑾風與楚澤南相看一眼,在客棧繼續吃喝聊天。
一條陰暗無人的巷子中,天地是如此的狹隘,不一樣的景物,卻是一樣的效果,彷彿他們都失去了個自的特色,被同化了一般。一眼望向前方是終點,走到終點,發現前面是拐口,就這樣連續不斷,也不知道有沒有出口,哪個是真正的盡頭。
曹氏無精打采,顯得非常落魄與狼狽。
他是名門之女,卻無權無勢,只因為他的母親身份卑微,軟弱無能,雖然待自己極其的好,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府門中人用看待下人的眼神看她,不拿他當主子,當時擺在她面前有兩個選擇,一是聽母親的話嫁給平凡人,平淡安穩度日,二是父親的安排,結蘇曹兩家之好,作為曹府女兒,下嫁給蘇德為妾。
當時候,蘇德沒有子嗣,想要延續香火,就娶了曹氏為妾,曹氏入府門二個月,就有了身孕,但是在她入門的第七個月,蘇家主母郭茹裳也懷了身孕,最後曹氏生了一個女兒,遭受冷眼,地位下降。蘇家主母生了一個兒子,自此主母之位穩如泰山,難撼動分毫。
一年後曹氏灌醉蘇德,讓他留宿,再次懷孕,蘇德只是偶爾去關懷一下。當曹氏懷孕六個月後,蘇夫人又傳來懷孕的訊息,由於曹氏第一胎是女兒,加上身份略顯卑微,所以蘇德直接冷落她,一回家就朝著蘇夫人的院子去。
曹氏臨盆之時,正逢蘇德有緊急事件處理,所以當天並沒有去看她,在產婆的冷言冷語中,曹氏歷經千辛萬苦,終於生下男嬰,地位有過鞏固,產婆也喜開顏笑給她好臉色。
蘇夫人喜得千金,蘇德並不生氣,因為他已經有兩個兒子了,這個女兒未來一定是大府門的當家主母,給蘇府帶來榮光。曹氏生下男兒,蘇德也是歡喜,自此來曹氏院中,比以前多了。
蘇夫人的女兒從小體弱,三歲那年在野外遊玩,被風吹進水中,自此身體更加柔弱,八歲食物中毒,臥床一年,十歲患病時常咳血,長眠臥病在床,蘇夫人一心只在病患女兒身上,蘇德為此有點冷落蘇夫人。他時常寵幸曹氏,三年滑了三次胎,於六年後再次懷孕,曹氏對比抱有很大期望,希望是男嬰,卻生下女嬰。
蘇鈴蘭死灰復燃,以健康身體出現,蘇德又將注意力放在了蘇鈴蘭的身上,畢竟蘇鈴蘭氣他的嫡長女。
曹氏帶著女兒走在這陰暗無人的巷子中,忽然停下,一巴掌將蘇碧萌拍在地上。
“都怪你這個賤人,不要臉。”曹氏怒吼道,腳踢向蘇碧萌,手掐在她的脖子上。
“嗚,母親……”蘇碧萌漸感覺呼吸困難,手扒著曹氏握住她脖子的手,聽母親的話語,心如刀割。
“既然到了外邊,我不能連累你的哥哥,我要將你賣去春薄館,換得積蓄,東山再起,”一聲母親喚回曹氏未徹底泯滅的良知,無論如何也不能掐死自己的親生女兒,她的手送來了蘇碧萌的脖子,改為拽著她的衣服,朝著春薄館而去。
春薄館她當然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是一個骯髒雜亂充滿暴力的可怕地方。蘇碧萌掙扎著,奈何力量懸殊較大,蘇碧萌餘光看見一把破舊被遺棄的長薄片,他的心蒙上陰暗的陰影,拼命倒在地上,抓起地上的破舊的長薄片。
曹氏力氣加大,蘇碧萌借力施力,回身一瞬間,蘇碧萌撲在了曹氏的懷中,隨之長薄片穿心而過,黑紅的血源源不斷流出,看起來像是母女之間的擁抱。
曹氏的懷抱對於蘇碧萌來說很溫暖,她們從來都沒有如此的擁抱過。這一抱是永別,也是蘇碧萌弒母罪名的成立,曹氏的眼睛瞪的老大,直直倒在地上,
蘇碧萌沒有想到,這薄片竟然這麼銳利,嚇的自己不知所措,看看自己的手,分不清手上的血是母親的還是自己的,她看看曹氏,多希望她能夠站起來。
這一幕正好被人看了去,事與願違,人總是能撞見兇手行兇,或許這是老天爺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