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積蓄的樸瑾風,只是一個人在街面上晃悠,腦中不知所想,肉包攤子傳來一陣誘人香味,他直感覺腹中傳來一陣子飢餓感,忍不住停下來,看著剛出爐熱騰騰的大包子。
突然一個乞丐朝著籠子裡拿了一個大包子,撒腿就跑,包子鋪老闆體型粗大,反應遲鈍,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乞丐已經跑的老遠。
他看著樸瑾風體型瘦弱,衣衫襤褸蓬頭露面,一幅落魄樣子站在自己的攤子前,就伸出粗壯的手一把拽過他,表情兇狠眉毛眼睛都擠在一起,口中罵罵咧咧道:“好小子,您們是一夥的吧。”
樸瑾風很是反感這樣被人揪著,奮力掙脫著:“不是,沒有證據就不要冤枉人。”
“我說是就是,我的豬肉時常不見,肯定都是被您們偷了去,快賠錢。”他根本就不理會樸瑾風的言辭,一口咬定,就是他偷的。原來隔壁的豬肉攤子也是他的,這個包子鋪是和他的婆娘一起開的。
樸瑾風捉住他的胳膊,用腳使勁一別,屠戶差點摔倒在地,那屠戶老婆連忙將他扶住,又撲向樸瑾風,緊緊抓他的胳膊,使勁的撕扯:“小兔崽子,膽子夠肥的,敢欺負我家男人。”
“放開我。”樸瑾風聲音冷冷道,那屠戶老婆老婆指甲不是很長,卻是抓的人肉痛。
“就不放你,你做小偷還這個理直氣壯,大家快來看,這個小乞丐跟別人合謀偷包子又偷肉的。”那屠戶老婆用尖銳的嗓門大聲叫喊著,人們聽到叫喊聲,抱著好奇玩味的心理,向著胡屠戶的攤子靠近。
其中一個豁牙的青年人笑著道:“胡屠夫,好好的給他顏色看看,別慫呀。”
另外一個黃牙的青年人附和著說道:“是呀,嘿嘿。”
聽到慫字,屠戶的心勁又上來了,叫老婆按住他,然後他自己從豬肉攤子上挑挑揀揀,拿過一個殺豬刀,在手裡比劃著,看他的神情,似乎很滿意這把殺豬刀。
“我料著這沒爹沒孃狗雜種也沒人管教,今日我胡屠夫就管上一管,剁了他這雙髒手……”胡屠戶罵罵咧咧,揮舞著手中殺豬刀,朝著樸瑾風而去。
“你這混賬刁民,說什麼呢。”樸瑾風心中憤怒,利用武力套路,借力打力,將屠戶老婆摔倒在地上。衝向屠戶,一拳搗在他富有彈性大肚子上,胡屠戶拿著明晃晃的刀,捂著肚子,又不好喊痛,生怕丟了顏面。
胡屠夫忍著疼,大喊道:“來幾個壯漢,給我按住他。”
自認為有武力基礎的幾個人,一哄而上,其中有兩個人將樸瑾風制服,禁錮著他的雙臂,讓他無論如何也無力反抗,其中一人狠狠的踢他的腿彎,想讓他跪下。
只感覺踢在一根直棍子上,腳還有點疼,也就沒有再去踢他。
胡屠戶拿著殺豬小刀,朝著樸瑾風走去,樸瑾風渾身都在掙扎著,眼中皆是倔犟之意。
這不應該是一個乞丐應該有的眼神吧,胡屠戶心有餘悸,有一絲的躊躇不定。
人群中擠出一個青衣少年,指著胡屠夫義正言辭道:“胡屠夫你大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持刀行兇,就算他拿了你的東西,也應該教給申門處理,你怎麼敢擅作主張?”
胡屠戶言語粗鄙笑著道:“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申門大老爺的公子呀!申門老爺可根本就不管這些事情。”
樸瑾風終於恢復了冷靜,沉聲說道:“剁了我的手,等同於殺人。造了多麼多的殺孽,看你也不多這一條。”
“我只是剁了你的手,怎麼就等於殺孽了?”胡屠戶問道。
“哈哈,剁了手,必定是血流不止,而我身無分文,自然請不起醫生,失血過多而亡。”樸瑾風眼神銳利說道。
屠戶殺豬不怕,但要是殺人,他還是驚悚無比。
青衣少年看到胡屠夫的猶豫與害怕,連忙道:“對,這個孩子說的沒有錯,胡屠戶你這是間接性殺人,殺人償命,他必定會化作孤魂野鬼向你索命。”
胡屠戶心中不免一陣驚慌,口中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既然偷拿我的東西,我當然要給他一個教訓。”
胡屠戶裝作暗下思索一番,道:“他偷了我的肉,那我就剜他一塊肉,大家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