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垢城是去往白虎山的必經之路。也是樸瑾風到達的第一個城鎮。
城內一片喧囂,熱鬧非凡,買賣叫喊聲不斷,但熱鬧的總是那些身穿粗布麻衣的凡力之人,極少許身穿上等綢緞,手中拿著兵器,大多都昂首挺胸表情冷淡,眼眸中帶著點厭倦。
樸瑾風來到一家生意看起來還不錯的客棧,看著正在算賬的老闆,敲了敲桌子,笑道:“住一宿。”
老闆趴著桌子看了看他,身邊沒有隨從,不應是富貴子弟,衣著不像是門派中人,但這衣服也不算下等,想他小小年紀就一個人出來闖蕩,多數是家中出了變故,身不由己,定是沒錢的主,不由嘲哼一聲,冷笑道:“給錢就住。”
“住一宿多少錢?”面對客棧老闆這麼直接的話,樸瑾風不以為然道。
中年人道:“你先告訴我,你身上有多少錢,我先掂量掂量。”他從小小的眼縫裡斜視著樸瑾風,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整天笑臉奉承那些有錢的人,這老闆已經有一絲的厭倦和不耐煩,總是想要找人發洩發洩,樸瑾風似是撞在他的槍口了。
“你先說多少錢?”樸瑾風問道。
“三個銀幣而已”中年人搖頭晃腦,豎起三個拇指輕描淡寫道。
樸瑾風道:“凡過往行人,住宿皆收一個銀幣,這是國家明文規定的。”
“哈哈,規定是首都定的,關我什麼事,來源客棧我說的算,我就是這裡的天,我說多少就多少,付不起呀,就別在這裡處著,打擾我做生意。”中年人語氣中夾雜著得瑟,好不得意,一副不耐煩模樣,擺手讓他趕緊離開。
“老闆住一宿多少錢?”這個時候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突然問道。
“客官,只需要五個銀幣。”中年人一看是熟悉的貴客,便諂媚笑道,與對樸瑾風的態度,形成鮮明的對比。
“給你一個金幣,不用找了,好酒好菜伺候著。”一個金幣彈指間飛到中年人的桌子上,中年人連忙將它捂在手裡,生怕別人搶了去。
“好嘞,客官,小聞樓上帶路。”中年人的笑著目送客人上樓,然後繼續算著賬單,故意將樸瑾風冷落在一旁。
樸瑾風微微笑了一下,就走了出來,他只想問這家老闆變臉比翻書還快,他累不累呀!最終還是忍住沒問。他在街上徘徊中,想要從新再找一家。
一個體魄微壯,衣著破爛,樣貌普通,大約十六七歲的模樣,跟樸瑾風擦肩而過,手指靈活一動,輕輕一吸,樸瑾風的錢袋子便到他的手上了。
“把東西還給我”不出幾步遠,只聽樸瑾風說道。
那小偷見自己被識破,竟沒有做出什麼慌張的舉動。而是不急不慢得轉過身子來,慢慢的向樸瑾風靠攏。
他滿臉笑意,對著樸瑾風的耳朵說道:“東西到我的手裡就是我的了,我勸你還是識相一些,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不然受傷害的是你,我的人可是遍佈這條街,你就當破錢消災吧。”
小偷一臉得意準備離開。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樸瑾風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再次說道。
小偷轉臉譏笑一聲道:“既如此,追得上我再說。”餘音剛落,小偷掙脫他的手就跑了去,樸瑾風緊跟隨後,力門被封運力受到限制,所以跑的是凡力之人人正常的速度,跑了一段的路程,小偷在一個巷口,突然就轉身停了下來。
只見小偷得瑟一笑,雙手多次擊掌,口中喊道:“小乞丐們,給我狠狠的教訓他。”
十來個乞丐手拿棍子圍作一團,將他困在裡面,樸瑾風心中暗叫不好,自己的力門還有力量都被那個白衣男子封住,使不上一點力氣揍人。
小乞丐們可容不得他多想,一哄而上,起初樸瑾風的力功還能反抗幾次,可是這等於是車輪戰,很快樸瑾風體力不支,只能輪到被打的份了。
那名小偷看著樸瑾風趴在上,不怎麼動彈,就啐了他一口,道:“該,走。”然後拿著樸瑾風的包袱,招呼著小乞丐們離開。
樸瑾風趴在地上緊緊的握著拳頭,咬著牙齒,一股怒氣堆在心中。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連幾個乞丐都打不過,真是沒用,想到這裡,他握起拳頭,朝著地上一下捶打。
他慢慢的爬起來,緩緩的依靠在牆上,閉上眼睛。
要不是那個傢伙,我也不會淪落至此,等我恢復,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可是,他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這個世界需要實力,沒有實力只能被他人欺負。
師者,所以授道解惑也。雖然自己不喜歡老師,但有一個良師是利與我的,不過這個白虎山的首領他不配。
樸瑾風這樣想著。
如果有很多高手攻擊我家,而我又能做什麼?是包袱是累贅或是籌碼?
樸瑾風喃喃自語道:“守護……”
他端正身子,整理儀容,慢慢的向著這裡的官府走去。
申門(牙門),也就是為百姓申冤,懲罰作惡之人的地方。
樸瑾風鳴鼓而入,堂上坐著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旁邊站著那個一臉詭笑的小偷。
樸瑾風心中看的明白,小偷早已經收買了申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