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是最為繁華莊嚴的地方,他氣魄宏大,金碧輝煌,門皆是金釘朱漆,牆壁雕刻著麒麟龍鳳祥雲之狀。
皇上的宮殿都建設在宮中,只有年滿十歲才能在外另行建立小府門。
澤陽宮是第三位皇上楚澤南所在的宮殿,也就是澤皇。當然他現在還不是皇上,必須年滿十二歲才能稱為皇上,現在應該稱呼他為殿下。
每一位皇上身邊都有一個最為忠誠的人,在他們一歲之前,會選擇一個比他大幾歲的孩子在他的身邊,讓他們一起長大,產生羈絆。而那個孩子的待遇就是萬人之上,免跪拜之禮。
他可以指出皇上所犯的錯誤,可以直言不諱,也能替皇上下達旨意。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作陛卿,而樸瑾風就是三皇之一澤皇的陛卿,只因為他想要免跪拜之禮,所以年僅三歲的他毛遂自薦。
今日,陽澤宮又是一片寂靜,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身穿華衣,正聚精會神的坐在書案上看書,旁面還站著一個小內監。
突然小內監激動道:“殿下,你瞧誰來了。”
楚澤南一抬頭,連忙跑了過去,臉上都笑開了花:“瑾風,我好幾個月沒有見到你了,你終於來了,小蓮子,快把綠豆糕拿來,小蓮子,快把那些好玩意拿來,小蓮子,快把我前幾天練得字拿來……”
“得,得,得,殿下。”內監小蓮子不慌不忙將楚澤南交代的事情井然有序得完成,東西全部放在了御桌上,但是樸瑾風不為所動,只瞥了一眼。
樸瑾風:“我要走了。”
楚澤南失落道:”啊?你要上哪裡去?你要多會才能回來?”
樸瑾風淡淡道:“白虎山,也許幾天,或者幾個月,也可能幾年,我也不知道。”
“瑾風,你知不知道我哥的陛卿從來都不離身邊,而你……”楚澤南看著樸瑾風的眼睛,帶著質問不甘的語氣。
“南殿下,我只是告訴你一聲而已,好了,話已經說了,再見。”樸瑾風根本不和他對視,轉身就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楚澤南緊緊握著拳頭,氣呼呼的,半晌喊道:“別人的陛卿天天跟在皇上的身邊,三令五申的督促學習,他們還一起放風箏,一起雕刻木人,一起研習功課,一起吃飯,一起上房揭瓦,一起……”
“一起什麼?”
楚澤南沒想到樸瑾風半道還會回來,頓時沒了聲音,就那樣眼睛直溜溜得看著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樸瑾風將自己脖子上的濁紅玉取了下來,親手掛在楚澤南的胸口,輕聲說道:“這是我最為重要的東西,現在交給你保管,不要再拿我跟別人比了。”
楚澤南摸著濁紅玉,笑著道:“我會聽陛卿話,這是陛卿第一次給我進言,我準了。”
樸瑾風再次道:“那我走了。”
楚澤南點著頭,笑著道:“嗯嗯。”
樸瑾風走到門口輕輕的搖了兩下頭,心中想著,小孩子就是好哄。
常生天府,位於首都,從外觀來看雄偉壯觀,門口的坐著兩個純金的大獅子,門是金絲楠木打造的,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多麼的奢侈。
正直秋季,多寂寥,百姓豐收喜開顏,王孫賞秋多傷感。
小樓亭臺,清風嗖嗖的的吹著,將樹上本就搖搖欲墜的殘黃吹落。
常生榆正襟危坐,面前是一桌棋,他下完黑子,又拿白子下,看來是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他突然開口道:“你要走了嗎?”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樸瑾風已經站在那裡有一會子了,聽常生榆開口,就自覺的坐在他的對面了。
常生榆得眼睛始終盯著棋子:“一個人出門在外,錢最重要。”
“你做的是生命買賣,又不是金錢買賣,怎麼一天到晚跟掉進錢眼裡似的。”
“在我這裡壽命等於金錢。”
“他們可以用壽命換錢,但是金錢買不到壽命,有錢沒命,有什麼意義呢?”
“自有他的意義吧,你涉世未深,不懂的太多了。”
樸瑾風突然笑道:“那麼常生爺,我樸瑾風也想跟你做買賣,用我一個人的壽命換去這個世界的和平,如何呀?”
常生榆鎮了一下,隨即笑道:“胡鬧。”
樸瑾風抿嘴笑道:“怎麼就胡鬧了,多有意義。”
常生榆那些黑棋子在手裡摩擦著,眼睛看著樸瑾風道:“瑾風,再頑我就腦了,你聽好,我永遠都不會和你做生意,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出來,我能辦到的,一定辦到。”
樸瑾風:“我不會麻煩朋友的,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走了。”
“也許途中會遇見不如意的事情,無論如何,請不要迷失自我。”
樸瑾風笑著回了一句知道了,隨手捏了一個白棋子往棋盤上一扔,轉身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