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青掖鎮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辦理入住後放下行李,岳陽說請客吃宵夜。
其他人叫他悠著點。
畢竟未婚妻在這,太瘋了不太好。
岳陽本人不介意,還要拉著祝何問:“祝何才沒那麼小氣,是不是?”
祝何淺笑道:“吃個宵夜而已,沒什麼。”
就這麼說定了,一行人在酒店附近找了間夜宵店,浩浩蕩蕩地走進去。
岳陽叫了不少酒,祝何在一旁看著,沒說阻止的話。她的位置和孟執算是對面,不用費力就能對上目光。
孟執在這群人裡話少,安靜,酒也不喝。他們都習慣了,沒有逼他。
熱鬧起來之後,孟執靠著牆,靜靜地看手機。
他又將江拂的所有聯絡方式試了個遍,依舊都沒反應。距離上一次對話,已經是一週前了。
那次是江拂約他去吃日料。
周圍的空氣裡菸酒味混雜著,孟執喉嚨發癢,想抽菸。他沒所動作,找杜延把小七的微信要過來。
杜延的執行力很快,孟執把人加上,小七跟著就發:【孟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孟執看著這句話,忽然沒了問下去的興致。他鎖上手機,重新融入飯桌的氣氛中。
結束時岳陽喝多了,祝何扶著,他還是走的歪歪扭扭,差點把祝何都給帶摔跤。
離得最近沒碰酒的只剩下孟執了,孟執幫忙扶穩岳陽,往酒店回。其他人喝得七七八八,還能認得路,孟執沒管了。
把岳陽送回酒店房間床上,祝何把被子蓋在岳陽身上,對孟執說:“謝謝了,不然我都扶不動他。”
“沒事。”岳陽醉了就是躺著,少了許多事,孟執見狀道:“那我先走了。”
祝何說:“等等。”
她拿上自己的包,要跟著一起離開房間。
關上門後,祝何主動提起程斂,“孟先生是因為一個女人跟程斂動手了嗎?”
祝何的房間在岳陽隔壁,她跟著孟執一塊走,顯然是有話要說。
孟執反問道:“程斂沒和你說麼?”
“這種事他怎麼會跟我說,我是大概知道。”
程斂回去之後,臉上的傷被程母看見了,但程斂不肯說,程母慌得不行,還把祝何叫去了。
祝何去見程斂前,程母把江拂的事跟她說了,說懷疑程斂是不是因為江拂的事。
是不是祝何不能確定,但有影響是真的。
程斂別的沒多說,只提了自己是跟孟執動了手。
有些事情,拼拼湊湊能知道個大概。
孟執還有事,不想多在這裡耽誤時間,語氣淡漠地說:“他都不說,我怎麼會告訴你。”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我只是覺得有趣。我知道程斂前段時間一直想知道江拂跟誰在一塊了,現在知道了大機率會徹底死心。我倒是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會是你。”
孟執抬起眼皮,沒有糾正她的用詞,只言:“但願程斂能死心,我也不願意被他找麻煩。”
孟執要下樓,祝何沒再跟著。她走回去,重新進了岳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