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洄把江拂送回去,是按著以前江拂的住處地址送的。
可江拂現在不住在那,她不得不在路上糾正他,“我現在住在宿灣那。”
寧洄也沒多想,照著開過去了。
他在樓下停好車,想送江拂上樓,兩人剛下車,右側走過來一人,正是剛下班回來的孟執。
孟執顯然對他們現在一起出現在這裡稍感意外。
不過他最先注意的還是江拂。
幾步上前來,孟執上下觀察一番江拂,才問:“怎麼了?”
不得不說,他的反應很敏銳,單是看到江拂的狀態就猜到有事發生。
寧洄看著江拂,沒有私自說出來。
江拂沒說,就只是讓他先回去。
看到眼前的情況,寧洄再笨也知道了:這兩人住在一起。
他不知該說點什麼,孟執一門心思放在江拂身上,他在這有點多餘的意思。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電話聯絡。”
“好。”
寧洄離開後,江拂悶著頭往樓裡走,孟執跟在她身側。
一晚上,江拂都很沉默,和平時那種話少不同,周身是很壓抑的氣息。心裡藏著事,且是在擾著她心神的事情。
孟執等到入睡時分,江拂已經先休息了,便也問不了事了。
半夜裡,淺睡眠的孟執很輕易的被江拂吵醒。
她依舊沒醒,嘴裡卻碎碎地說著什麼,聽不真切,額頭全是汗,表情痛苦。
做噩夢了。
孟執輕輕拍拍她的臉,低聲喊她。
江拂很快從夢境中抽離出來,目中無神,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隔了好一會,才恢復意識。
她扭臉看著孟執,用力閉了閉眼睛,聲音哽了一下,“我今天,看到江韜了。”
她不喊爸,剛才的夢讓她更是叫不出來。
“你說的你在忙的,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是不是跟江韜有關?”
孟執頃刻間擰起眉心,“他找你了?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沒有。”
即便什麼都沒做,也足夠讓她鬱結。
江拂唇角緊抿,而後才說:“是我下午在攝影棚見到他的,他應該是在那工作。”
孟執拿了兩張紙把江拂額角的汗擦了擦,“之前確實有他來這裡的跡象,因為他去找了易夕。”
江拂冷笑一聲,“他還有這個良心呢,他找易夕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