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早午飯是杜延送來的,江拂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她還請求杜延藉手機給她,又找機會離開。
可惜杜延一個替人打工辦事的,不懂他們之間的彎彎繞,不敢擅自做決定。最多就是和江拂說兩句話,待不久又走了。
孟執這裡什麼都有,所有江拂需要用到的東西他準備齊全了,唯獨沒有任何的通訊裝置。
江拂沒事只能看書看電視。
直到次日,江拂都沒見到孟執一次。
杜延再來時,江拂準備好了問他:“孟執這兩天在做什麼?”
杜延記起孟執離開前交代他如果江拂問了,哪些事可以和她說,哪些不行。
“孟先生和唐先生到外地去了。”杜延補充道:“過兩天就會回來。”
有關孟執的私事,江拂現在是一概不知。
要怪就怪孟執離開之前什麼都不提,還狀似好說話的允她東西,實則是敷衍她。
江拂憤憤錘了下沙發,杜延的腰背挺得更直了,又說:“孟先生說,希望您能早點想明白。”
至於想明白什麼,杜延不清楚。他只是原話照搬,滿肚子疑惑都只能自己猜想。
江拂頭疼地託著額頭,漫不經心地應一聲。
杜延無事,很快走了。
留江拂一人在這空蕩的毫無生氣的房子裡,待的久了,難免會生出一肚子不滿。更何況她是被逼著住在這的,外界的一切資訊都只能從電視上獲得,毫無聯絡。
孟執想用這種方式讓她自己想通,又杜絕她去做手術的可能性,可見他確實想要這個孩子。
江拂坐不住,焦急地走來走去,最後停下來摸摸肚子。
她的想法很堅決,一時半會絕沒有要改變的意思。可現如今,如果她不答應孟執,孟執還真有可能不讓她離開。
孟執一向說話算話,何況是這種事。
第四日,杜延照常給江拂送午飯,這次孟執打電話過來了。
江拂拿著杜延的手機,站在陽臺上和孟執說話:“是不是你真的不讓我走了,你也知道這不是個好辦法,我還有工作,幾天跟外界沒有訊息已經很奇怪了,你別把事情鬧大。”
“我聽說你之前和黃索請過假,一個星期,”孟執答非所問:“是為什麼請假?一個人去做手術嗎?”
“是啊,如果不是展行突然出意外住院打亂了我的計劃,我該做的早就做完了。”江拂也不想再隱瞞,聽著頗顯冷漠。
孟執沉默許久,聽出她毫無妥協的意思,說:“沒關係,一個星期很快就到了。如果你很長時間不出現,我想裴宿應該會鑽空子找人把你頂替掉,到時候你還要面臨違約。”
江拂手握成拳,有動怒的趨勢,“孟執,你做這些有意思嗎?”
“我不想和你吵,等我回去,會再和你好好商量。”孟執簡潔利落地說,“就這樣,把手機還給杜延吧。”
他像個沒脾氣的棉花,江拂拿他沒辦法。
寄希望於他回來後真的能好說話。
江拂沒先等到孟執,反而先等來了喬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