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面對喬榕青沒有特別感受,但她直覺一向很準:喬榕青不喜歡她。
這也沒關係,這很正常。
孟執住處的密碼喬榕青不知道,她找的是杜延。杜延為此特意問過孟執的意見,喬榕青當時就在一旁聽著。
孟執沒說什麼,喬榕青發現他和江拂的事是早晚的情況,這對他還造不成太大的難題。
他讓杜延給喬榕青開了門。
喬榕青進門的時候,斜了杜延一眼,涼涼地說:“看來你對他倒是忠心得很。”
杜延低垂著頭,不吭聲。
他在門外等著,無奈地望著天。
倒不是擔心喬榕青和江拂會起什麼摩擦,這兩人都不是會幹出這種事的。真正讓他擔憂的,是事後,一時難以平息的麻煩。
客廳裡,江拂對於喬榕青的到來驚訝一瞬,很快想到上回她在這發現喬榕青一瓶香水,想必之前在這裡住過。孟執很早前也說,家裡來人了。
喬榕青開門見山道:“我沒想到你和孟執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
江拂始終不明瞭她和孟執的關係,但她既和孟執同一路人,又有上回在至娛發生過的事,江拂覺得自己也不比太客氣。
“那是您訊息太不靈通了,我和孟執已經認識五年了。”江拂作勢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架勢,“我想想,是不是比您跟他認識的還早?畢竟我認識他時,他就孤苦伶仃一個人。”
孟執孤身一人喬榕青知道,領養孟執之前,他的過往勢必要弄清楚。但其中江拂的事,她還真不知情。
這種事除非孟執自個說。
喬榕青的姿態像極了江拂看的電視劇裡一些端著架子的富太太,“是嗎?我確實不知道。不過我一直和孟執說,他想守住現在的一切或者越爬越高,必須捨棄情情愛愛。”
“您拿這些威脅他嗎?”江拂笑了下,“怪不得你對他的態度有些奇怪。”
“不是威脅。我讓他從以前的生活裡脫離出來,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作為交換,他需要為我做事。”
江拂現在對這些的興趣不是很大,她端坐在沙發邊,端著杯子喝水,鮮有的溫溫靜靜的樣子。
她不表態,被動的人就成為了喬榕青,她開啟下一個話題,“你的情感史我可能知道的不是那麼詳細,但是我能發現你在這裡,自然是能查到的都查到了。比如你的父母,你替他們還的那些債,我得承認你拜金得並不徹底,還算個好人。但是我絕對不會認可你和孟執在一塊,就算他總有一天會結婚生子,也必須是能幫他的。”
“幫他,不如說是幫你嘍。”
江拂認為和她們這種人說話很累,繞了一大圈,扯東扯西,都不如直接說讓孟執跟她在一起沒有利益可圖。
一個人是這樣,程斂的父母也是如此。
要是江拂現在和孟執正兒八經談戀愛,碰到喬榕青說這些,她肯定要懟她。
但是現在麼,她順著說:“你找我說這些,不如和孟執好好說說。不過這麼說可能也不準確,也不是他一個人做的,我也有責任。但你應該也能看出來,我沒什麼本事,他什麼意思我很大可能反抗不了。所以呢,你找我的用處不大,你說的這些話我也聽過很多次相似的。你們都有一個毛病,找錯了人,應該找能做決定的那個。”
“我自然會和孟執說。”喬榕青是個聰明且爽氣的人,她直接問江拂,“你先說說,有什麼條件。”
“提條件這事我有自知之明,”喬榕青不打壓她都算好的了,江拂深知分寸所在,便說:“能讓我正常做我自己的事就行了。”
喬榕青也不想和她多費口舌,見她識趣,道:“希望你不是在我面前演戲。”
她走後,江拂隱隱有種直覺,她說不動孟執的,喬榕青可以。
孟執回來後,不出他所料被喬榕青叫了去。
這次他離開A市,去幹了什麼,喬榕青不知道。
她率先問了這個問題,孟執說:“陪唐措去處理一些事情。”
喬榕青在他的態度上是十分信任的,因此沒有多問,很快話題轉移到江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