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江拂又說:“我在拍一場夜戲,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現在也太晚了,所以禮物明天再補給你吧?”
孟執冷冷清清掀起眼皮看她,“不用了。既然沒時間,就回去吧。”
易夕是個心思單純的,她看他們兩個狀態不對,以為孟執是不喜歡江拂不打一聲招呼就來。忙幫江拂說話,“是我叫小拂姐姐過來的。”
“岳陽,帶她去那邊的位置。”孟執喊岳陽來把易夕帶到另一邊。
岳陽過來,還吊兒郎當地跟江拂說了句話。
可惜江拂心思不在,心不在焉的。
旁邊沒有多餘的人了,江拂硬擠出正常的笑問孟執,“能不能到外面說兩句話?”
可惜了,孟執對她的態度大多時候都差別不大,“沒什麼好說的。”
“這幾天我去找過你好幾次,”江拂說完,又意識到這沒意義。
她去至娛找他,杜延肯定都告訴過他。
江拂有點著急了,往孟執面前挪了一步,“我就說幾句話,你不想看見我,我走就是了。”
“你要走,是因為你還有事。”孟執似乎不願意在這上面浪費時間,說:“過來吧。”
跟著他走,江拂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孟執還願意聽她說話,說明上回的事在他那不算太嚴重。
餐廳外面的走廊上,江拂猶豫片刻,道:“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也沒有告訴我,不然我會送你禮物的。”
孟執看著遠處海天相接的海面,始終都是淡淡的,“沒什麼特別的,你不用花心思應付我。”
江拂訝異他會這麼說。
或許之前他也這麼說過,她沒注意過。
越是這麼想,江拂就越是感到自己實實在在太冷漠無情。
“我不是應付你才這麼說的,我是認真的,”江拂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陌生,她真的很久也很少跟對孟執這麼不含雜質的真誠,“畢竟我們認識也有好幾年了,這還是我第一次送你禮物。”
她的變化,孟執自是感知的十分清晰。
孟執分了幾分注意力給她,話裡有話道:“不是第一次,以前你送過。”
對於前幾年的孟執來說,江拂確實送過他東西。
新的他沒見過的牌子的衣服和鞋、他家裡需要卻沒有的家電、還有他的住院費。
江拂也想起來了,她更不輕鬆了,語速都變快了,“是生日禮物,和那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