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江拂自己說,她都會評價自己,有那麼一點點良心了。
不過堵在她心口的煩悶還是沒有消減半分。
她不得不繼續說:“這幾天我想了點事,跟你有關的。”
孟執的目光一寸不落,等待她接下去的話。
大多數時候,孟執在江拂面前表現的那些尖銳和冷厲不是他原本的性格。
他可能是一塊介乎融化和冷凍之間的冰,雖然冷了點,但不鋒利,不會劃傷人。
可是每當碰到江拂,江拂的所作所為,她打心底裡展現出來的模樣,就讓他無法保持本來的樣子。
這些,江拂不知道。
或者說,讓她知道了的意義不大。還有可能成為她炫耀的一部分。
江拂並不知曉孟執在想些什麼,她垂下點頭,說:“以前的事,我想我欠你一句對不起。可能這個道歉的時機太晚了,但我想你或許依然需要。”
孟執怔了下,沒說話。
“以前我也不是故意那樣對你的,換做其他人,我還是會那麼做。”
江拂沒給自己找藉口,她實話實說。
她做過的事是她的性格使然,她不是特意那樣做,她不自知。
緊握的雙手滲出細密的汗,江拂無比的緊張,“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要覺得我是為了討好你在騙你。”
孟執說:“你說這些是想讓我原諒你嗎?”
“不,你就當我為自己解釋,我就想讓你知道,我也是剛意識到我以前做了什麼,我不是故意做的。”
江拂也不想那樣,可是一個人骨子裡帶著的性格沒辦法改變。
不過她跟孟執說的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
她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有個人這樣對自己,恐怕她一輩子都恨死這個人。
孟執半晌才問:“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這些了。”
“沒關係,要是我我也懶得聽,”江拂也想不到什麼要說的了,她又重複一句,“生日快樂啊。”
她得回片場了,“那你進去吧,一年一次的生日,玩得開心點。”
說完江拂頭也不回地走了,生怕自己多停留一秒,都會讓孟執膈應。
她的車就停在門口,一下就鑽進去了。
隔著濃濃的夜色,和不夠明亮的夜燈,誰也看不清楚誰的神色。
唐措後來注意到只剩孟執一個人在外面,便出來喊他,走近了,聞到了煙味,才知道他在抽菸。
孟執抽菸,是極少數。
唐措幾乎瞬間想到一個可能性,問道:“江拂跟你說什麼了?”
“以前的事。”孟執說。
“什麼意思?你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