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菲菲的經紀人依舊不死心,因為她一旦這麼放棄了,便意味著楊菲菲再也無法翻身。
她頂著會令孟執不悅的壓力囁嚅出聲,“可是菲菲好歹在公司好幾年了,就算她以後不再出現在大眾面前,關太太也不會這麼好說話……我們的意思是,只要讓關太太放菲菲過個安寧的日子就好了。”
真要是無動於衷,那以那位關太太的手段,楊菲菲就算退圈了也會過得十分慘。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楊菲菲都不夠玩的。
面對她的卑微懇求,孟執非但沒有有所動容,反而越發冷漠。他一向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為一些已成定局的事情,跟他討價還價。
孟執已是連話都懶得說了,下最後通牒,打消她多餘的念頭,“和我說再多都沒用,我為什麼要幫她得罪其他人?”
楊菲菲經紀人噤聲,為孟執決絕的態度望而卻步。
“你是至娛的人,楊菲菲已經沒有好處給你,你該為誰工作不懂嗎?”
她弱聲回答:“我明白了。”
孟執乾脆利落地結束對話。
入住的酒店離醫院並不遠,步行五分鐘的距離,路上,他撥通杜延的號碼。
杜延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很快接起。
孟執問道:“怎麼樣了?”
“我已經和關松文的太太聯絡過,對方口風很緊,我和她周旋許久,只從她那裡得知楊菲菲和關松文的事是一個人匿名把照片寄去給她的。”
能把手伸到關太太那去的,一定要是能接觸到的人,這一點江拂並不符合,不過她要是找人幫忙,也是輕而易舉。
杜延說:“要不要我找時間再去見一下關太太?”
孟執已經走進酒店大廳,他想著事,語氣凝重道:“不用了,就這樣吧。”
公司已經不會幫楊菲菲擺脫眼前的困境,調查那麼清楚的意義也不大,況且容易讓關太太多想。
杜延意識到這一點,應承下來,“是。”
黃索劇組出的事,由於事先開拍時做的保密工作很到位,又是在遠離A市的偏遠小鎮,知道的人並不多。發生了突然情況後,雖然上了幾篇新聞,大多都是針對山體滑落的情況。有媒體想採訪遇難的當事人,都被黃索回絕了。
總而言之,這次幾乎沒有風聲透漏出去。
在醫院住了兩天,江拂收到黃索的通知,出於安全考慮,劇組會再選擇一個場地。在找到合適場地期間,先回A市拍攝其他內容。
江拂和小七一塊出院的,小七一見她就撇嘴想哭,被嚇得不輕,江拂跟她開玩笑說:“以後我們就是過命的交情了。”
劇組還有些事,江拂的機票買在兩天後。出院後住在附近的酒店裡,和孟執是同一家酒店。不過孟執一行人次日便離開了,江拂沒出門,也沒特意去找他,便錯開了。
出院後江拂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楊菲菲被揭露的醜聞。關松文的太太手段過強,不僅不留情面地直接曝光了楊菲菲和關松文的事,連帶著楊菲菲為了向上爬做的那些事都一一公之於眾。
小七在網上看完這些事後,在江拂耳邊感嘆:“這位關太太好狠啊,連她老公都沒放過。”
江拂在修指甲,眼神掠過小七的手機螢幕,涼涼地說:“不給個下馬威,那種男人怎麼會知道收斂。”
“我看楊菲菲連微博評論都關了,她的廣場上都是罵她的……嘖嘖嘖,上次她造謠你的時候肯定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江拂摸著自己的指甲,點評道:“這叫作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她不懂。”
楊菲菲何止是不懂,即便她懂了,她也不願意這樣做。她只想在自己有本事的時候,把一切她看不順眼的人或事都踩在腳下。
或許是為了報復自己經歷過的不公與黑暗,在得到想要的後,便變本加厲地行使手中的權利。她完美符合缺什麼就炫耀什麼這句話,她愛權力,愛那種可以掌制別人的暢快感。她費盡心力攀上關松文後,選擇了拿江拂開刀,可惜江拂不願意任她魚肉。
在所有的都消失後,楊菲菲又跌入無盡地折磨中。
江拂回到A市這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訂了一束花,讓人送到楊菲菲的住處。
已經幾日沒出門的楊菲菲,一頭霧水地簽收了一捧嬌豔的玫瑰。她翻到上面的卡片,上面寫著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我對鮮花過敏,所以沒有親自送給你,別介意。祝你前程似錦。】
楊菲菲看完,猛地把玫瑰花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