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能隨便走,江拂鑽進樓梯間裡,具體哪層她都沒印象,走到沒力氣了就地坐下。
頭頂的感應燈時間一到自動熄滅,江拂身子一歪靠在扶手上身心俱疲的一動不願動,任由黑暗將她包裹住。
她的腦子裡什麼都沒想,什麼都不想想,對她來說那些意義都不大了。雖然如此,心口還是沉重的難以呼吸,找不到一個突破口能讓自己好受些。
透過縫隙灌入樓梯間的風形成一道道詭異的風聲,江拂雙臂疊起放在膝蓋上,把臉埋上去。
她被祝何打的那半邊臉還很熱,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今晚發生的所有的事。
眼眶漸漸溼潤,她睜著眼睛,凝聚的淚珠一滴滴砸在地面上,動靜微不可察。
樓梯的地板很涼,坐久了涼意滲入面板。和窗外的風聲相呼應,江拂覺得自己哪哪都冷。
這樣坐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感應燈沒有徵兆的亮了,有人來了。
江拂把手臂收緊,把自己縮的更角落,做著意義不大的逃避舉動。
腳步聲停下,江拂咬住唇,企圖用這點疼能保持冷靜。
孟執看出江拂身體細微的顫抖,抓著手臂的手指尖陷入她自己的面板中,這樣都仿若沒感到疼痛。
孟執彎腰,手伸到她的臉側讓她把臉露出來。
臉暴露在燈光下,江拂眼裡還包著欲落的眼淚,眼皮是紅的,鼻尖也是紅的,最惹人注目的還是她紅腫的臉頰。
江拂死死盯著孟執,眼睛卻因為被燈光久照下意識眨了下,眼淚淌下來,沾溼了孟執的手指。被淚水洗刷,她的眼睛清亮無比,眼底的情緒都展露出來。
孟執尾指一動,勾去江拂匯聚在下巴的眼淚,低聲道:“非要打回那一巴掌不可嗎?”
“你覺得呢?”
江拂的嗓子也疼,乾澀的每說一個字都拉扯的難受。
孟執自然瞭解她的脾性,她願意忍,才會忍。那會她已經準備動手了,就說明她不願意忍。
可孟執依舊說:“你要為以後考慮。”
“我不動手又怎麼樣?你認為祝何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江拂推開孟執的手,她不想看見他,便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