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執凝視著她的眼眸暗下來,把她往上提了提,被引導著再次深陷。
彼此都太熟悉,省去磨合的步驟,時機很快成熟。
江拂說要進臥室,孟執抱著她走到她的臥室。後背躺到床面上,江拂拽著孟執的衣領,讓他屈膝沉下腰。
氛圍到位,江拂的興致被勾起,仔細看著孟執的臉。
以前孟執的情況,能讓江拂注意到,不可否認他的資本是足的。江拂喜歡漂亮的東西,於是孟執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好看又被剔除了尖刺,讓她沒有負擔。不過她只看到表象,其他的還是看走眼了。
江拂的審美從十幾歲的時候就沒變過,說她長情又專一,但她還愛新鮮。
以前的孟執滿足了其中之一,現在嘛,他有本事讓她另眼看待了,江拂就在他身上找到了另一種感覺。
摸著孟執的眉骨,江拂不吝嗇道:“你跟以前長的沒多大變化。”
不過是各個階段有各個階段的味道,恍然間,江拂產生了一個略顯荒謬的想法。她現在的行為,好像和孟執偏愛在床笫之間碰觸她眼尾的小痣。
“你想表達什麼?”
“也許是,你沒對我那麼惡劣的話,我可能還會對你這張臉感興趣。”
孟執用力咬了下江拂的鎖骨。他讓江拂毫無防備,感覺到疼了就是尖銳的疼了。
江拂捂著被他咬的地方,一下子從剛剛的情境中抽離大半,“哪句話讓你不高興了?你自己問我的。”
孟執撈起她的腿,道:“想繼續就少說點話。”
可能是不想江拂分出精神來說話,孟執逼得她在潰不成軍的邊緣徘徊,完全把不相干的想法拋之腦後。
江拂迷迷糊糊間,想起抽屜裡的東西,手往床頭伸了伸,話在舌尖還沒滾出來,孟執的手機掃興地響了。
兩人皆是一怔,江拂率先道:“大晚上的,不會是哪個女人找你吧?”
孟執直起身,邊從脫下的外套口裡拿手機,邊跟江拂說:“這不是你乾的事麼?”
江拂安分躺著,看他接起電話。
光聽是聽不出來什麼有用的內容,孟執寡言,大部分都在聽對面講話,偶爾應一聲。到後面,孟執問了句:“哪裡?”
像在問對方地址。
江拂這下靜不下來了,坐起來,手鑽進孟執的上衣裡,還沒來得及禍害,孟執再一次捏住她的手。
通話結束,孟執把手機扔回外套上,把江拂的手拿出來。
這個舉動讓江拂有了直覺,問道:“誰啊?”
她並沒有用逼問的語氣,她知道那樣會讓男人不喜歡。
孟執站回地面上,道:“和你無關。”
他不說,江拂也不介意,“我聽出來了,是楊菲菲。”
江拂很篤定,都沒問他是不是,因為楊菲菲的聲線算是蠻特別的。上回在劇組江拂跟她鬧矛盾,江拂是不會輕而易舉地忘掉。
孟執沒避諱,抬手扣好襯衣的扣子,“我要先走了。”
江拂沒說挽留的話,只說:“她跟你也是這種關係嗎?那你的口味真是變差了。”
“那早就沒你的事了。”
算是變相否認了江拂的問題。
得到了這個委婉的答案,江拂撇撇嘴角,跟著從床上起來,跟孟執面對面站著,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到他的心口,道:“我吃醋了。”
孟執對此的回應是一聲沒多少信任的呵笑。
他的聲音從江拂的頭頂傳入她的耳中,“是吃醋,還是擔心她會搶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