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帶著種不好言說的親暱感,江拂喜歡這種曖昧中帶著一點是她佔主動權的感覺。
她捧著孟執的臉,湊上去。又在近距離停下,享受著這種再多一步就要踏入危險區域的緊張氛圍。
“你想在這裡,還是進臥室啊?”
孟執的手搭在江拂的腰上,透過她身上單薄的一件吊帶,感知到她身體的溫度,蔓延到他的掌心。
孟執手上用了點力,道:“上回在這裡,你忘了?”
他提起的儼然又是專門往江拂不想提的事上戳。上回程斂在門外,江拂就被孟執抱在沙發上。
不提還好,一提江拂便成靈活的聯想到那天的事。她的臉上有點熱,一半是氣的,一半是不好意思造成的。
江拂捏著他的後頸,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意思,“沒忘,我怎麼可能會忘。”
看著她這樣忍著,孟執倒勾了勾唇角,牽出一個冷淡的笑意,“記得就好,你不是問我的意見嗎?我覺得那樣就挺好。”
江拂低頭啄了下他唇角,用行動讓他閉嘴,隱隱含著惱色的眸子瞪著孟執,嗔他:“你能不能有點正常的意見,就那麼喜歡找刺激嗎?”
“我沒覺得哪裡不正常。”
江拂不難猜出他的目的是逼她而已,作為沒有被影響到的那一方,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算了,江拂在心裡這麼跟自己說。跟孟執討論這些,就算把他說的啞口無言了,等待她的也沒好果子吃。
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江拂圈著孟執的脖子,柔軟的身體靠在他懷中。因為姿勢的原因,她稍稍比孟執高了一點,此刻要彎了脖子去親他,跟他接吻。
一開始江拂是佔著主動,不一會便軟了骨頭由孟執摟著她的腰,在一寸寸點燃的繾綣火焰中成了被動的。
得空的間隙,江拂認真地在想,要是能拋開其他的,孟執會是個很好的私下伴侶。
這一點,江拂覺得毋庸置疑。
孟執關於這檔子事的一切,都是她教出來的,而他現在,遠比當初表現的更加爐火純青。在這一方面,江拂也是會有成就感的。
被自己教出來的“學生”掌握著節奏,江拂成了依託著孟執漂浮的船,孟執要她去哪她才能去哪。孟執撤後一些距離,江拂跟著得了喘息的機會。
江拂跟個暖爐似的,貼在孟執耳邊,手卻不老實。
孟執抓住她的手。
江拂出於不解將眉峰揚高了些,“什麼意思啊?”
到這種時候還能喊停的人,江拂就見過孟執一個。
孟執喉嚨深處發出的聲音較平日多了分異樣,但他的情緒並沒有被影響到:“我還要離開。”
“你不想留嗎?”江拂不為所動地收緊手臂,拆穿他道:“不然你為什麼同意喝酒,明知道碰了酒就回不成了。”
這一點,在餐廳江拂給孟執倒酒,他沒拒絕時,江拂就有主意了。她不認為孟執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事實證明,江拂所想是百分百正確,孟執確實顧慮到這一點,仍沒有拒絕。
孟執不過是想看看江拂會做什麼,她完全屬於見杆就爬的那種人。
孟執穩重的宛如在談大事,道:“我可沒有允你什麼條件。”
言下之意,就算今晚他留下來了,江拂想要的,他也沒答應給。
聽聽這句話單拎出來顯得有多渣啊。
江拂一反常態地說:“沒關係,你只要記著我就行。”
她也不打算和孟執發展短期的、臨時的關係,既然孟執對她有所不滿,那她肯定不能只看眼前,她要追求長遠發展。
孟執捏住江拂的下巴,抬起來點,打量她,道:“記著,不敢忘。”
江拂眼睫一抖,低了低頭,輕輕柔柔地吻了下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