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措囂張道:“那就說我看上她了,我要了唄。”
趙汀白往身邊看了一眼,孟執說:“開門。”
唐措收起玩心,刷了房卡。
他們都沒發出聲音,唐措鑽進漆黑的房間裡,緊接著響起他的叫聲,“砸我幹什麼,我好心給你開門。”
有東西掉在地上的悶響,應該是砸唐措的東西。
房間燈亮起,以孟執和趙汀白站在門外的角度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趙汀白對他的無動於衷感到困惑,“孟先生,你怎麼不進去?”
“進那麼多人幹什麼?”
唐措很快跟江拂出來,江拂的外表看著還好,狀態挺差勁。腿腳發軟,唐措看她走路搖搖晃晃的,怕她摔了,不得不張著手臂注意著。
走到門口,江拂看到門外的兩個人,扭臉對唐措說:“謝謝。”
其實她看到孟執和趙汀白在,心裡有了數。估計是這二人中的誰發現她被關在這裡,但她沒聽說孟執會來,更傾向於是趙汀白幫的忙。
不用她花心思猜,唐措自己說了,“是你以前這個上司找的我們。”
江拂頓時有些五味雜陳。
但該說的她還是要說,她不喜歡欠別人的,“謝謝你。”
趙汀白笑了笑,“我那邊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也趕快走吧。”
她離開之後,江拂一言不發地也要走。
唐措跟上去,他這個人是自來熟的性子,孟執沒說什麼,他就一點都不壓抑天性。
“你現在走?回岸上嗎?那個什麼姓關的不找你麼?”
為了廣告贊助能做到這一步,現在回頭豈不是竹籃打水。
“隨便吧。”江拂頭也不抬,不管身邊這個男人還是孟執會怎麼看她的差勁,她都不介意了。
被關在房間裡的這段時間,她頭暈得像身處大海中央漂浮,明知道是糟糕的幻覺,還是忍不住會覺得怕。怕自己下一秒被海浪打翻,沉湎於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暈眩之中。
也許是在死路一條的等待中,大腦會格外清醒。到了這種時候,她身體所有潛藏的軟弱因子都被激發,她認慫了,她做不到。
江拂自暴自棄的想,放棄底線委身於關松文這種人,她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什麼關松文,什麼後路,哪怕她明天就要被封殺了,也改變不了她此刻的決定。
想著想著江拂又自嘲地笑自己,像她這種人,還守著自己沒什麼用的規則。要好的,要她喜歡的,在同樣的前提下,她為什麼非關松文不可?
就算要爛,她也要爛在一塊好地裡。
唐措來了興致,問道:“那我們要是沒發現你,你怎麼辦?”
要怎麼辦,江拂躺在沙發上的時候都想好了,魚死網破唄。就算真被關松文得手了,她也要攪得他不得安寧。
但在別人面前,江拂還死撐著最後一絲絲面子,“沒有假設。”
“那被那個姓關的發現了,你走不掉吧。”
一條走廊走到頭,江拂腳軟了下,唐措條件反射地接人。
江拂揚起下巴看他,緩緩眨眼,“你是孟先生的朋友嗎?要是我跟了你,你能帶我離開這裡嗎?”
唐措連忙看向孟執。他雖然嘴上什麼都說,但江拂跟孟執彎彎繞繞的關係,他是萬萬不可能插一腳進去的。
把唐措的反應看在眼裡,江拂笑著說:“我開玩笑呢。”
江拂扶著唐措的手臂站好,孟執走上前,從唐措懷裡把江拂拉走,徑直朝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