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措挑眉,“壞點兒的,被人扔到海里了,好一點的,嘶,不管是要命還是要色,好像都不是小事。”
孟執還是那一套說辭,“她自己的選擇。”
聯想到剛剛孟執和他同行的女人說的,唐措說:“前兩天看到那女人那次是不是就是在跟這個什麼姓關的談?”
“嗯。”
唐措作為男人,又和孟執走動頻繁,把自己往這個情況裡代入一下,“不是,人都籤你手底下了,你再不待見還不如留著給自己,最多嚇唬嚇唬,送給別的男人了豈不是虧了。”
孟執意味深長的看他,道:“那你去找。”
唐措哪能。
畢竟不是自己的事情,孟執本人都不介意,唐措也懶得插手太多。他放下酒杯,在孟執肩上搭了一下,“我去趟洗手間。”
他一走,孟執在附近找了個位置坐下。
眼前不時有人走過,各色的裙襬和褲腳,什麼人都有。靈魂在皮囊的包裹下,每個人看著都光鮮亮麗。
中途有個三四十歲的女人在孟執跟前停下,摸了張名片出來遞給他,豔紅色的指甲亮的扎眼,眼睛裡透著不安好心,“小帥哥,你是藝人嗎?跟誰一起來的?有興趣認識一下嗎?”
名片上印的是某某影視公司的名字,職位也不算太低。
孟執沒動,這女人得寸進尺的把名片往他手裡塞,偷偷摸摸地碰了下孟執的手,打完針肌肉還僵硬的臉上泛著油膩的神采。
孟執把送到手裡來的名片攥的面目全非,冷冷地朝面前的女人道:“滾。”
“哎你……”
女人的話剛開了個頭,被一個人一把推到一邊去。身體太胖,又穿著不合適的細高跟,沒站穩差點把旁邊的椅子都給撞倒。
唐措半路又回來,從旁邊看到一個肥頭大耳正對著孟執笑眯眯揩油的女人,想都沒想地把人擠到一邊去,對孟執說:“你猜我聽到什麼了?”
一邊的女人不滿地指著唐措罵,唐措聽都沒聽,光說自己的事,“我聽到一個服務員提到姓關的,就你們說的那個,訂了一間房,裡面關了個年輕女人,姓關的還問他要了攝像機準備用。應該就是他吧?”
要攝像機幹嘛,反正以唐措能想到的,肯定不是單純地給人拍照。
孟執蹭著剛才女人碰到的手背,沒幾下手背就被他擦紅了,他眼角眉梢覆著淡淡的鬱色,聽唐措說話的全程都是冷著臉的。
那女人看他這樣,還有個看著就像二世祖的朋友,估摸著他們二人不是什麼小人物,匆忙打消了不軌的念頭,灰溜溜地走了。
“你這不去?萬一真被拍了呢?”
光拍江拂一個人的都不算事了,還有更要命的。
孟執從椅子上起來,在不少人的廳裡發現了關松文的身影。他還沒有行動,應該是想等事情結束。
孟執記得趙汀白離開時的方向,問唐措,“你見到的那個服務生在哪?”
“我想著應該有用,給他關起來了。”唐措把自己的土匪行為說的輕輕鬆鬆。
回到關人的房間,唐措輕而易舉地把關松文訂的那間房的備用房卡搶了過來,走前他還不忘威脅人:“別聲張,不然你們乾的這事也要被捅出去。”
服務生哪敢不聽,瘋狂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往江拂被關的那個方向走,唐措掂著手中的房卡,打趣道:“不然我一個人去吧,省得她覺得你救了她,回頭還要纏著你。”
孟執不認為江拂會像他說的這樣,反而道:“照你這麼說,應該小心的人是你。”
“要是真出現那種情況好像也不錯,我還沒遇到過她那樣的,可以一試。”
孟執沒說話。
踏上走廊,遠遠地便瞧見趙汀白站在一間房門前打電話。
唐措大步走過去,趙汀白餘光發現他們,三兩句結束電話,注意到唐措手裡的房卡。
孟執不遠不近地走在後面。
開門前,唐措想先敲兩下房門,趙汀白提醒他:“還是快點吧,不然關松文談完事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