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從孟執那裡弄來具體地址,去之前專門做了準備。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帶上了小七。
照著地址去到地方,江拂在車裡把手腕和耳後都塗了點香水,撥了撥頭髮,對著鏡子檢查一番妝容。抿了下口紅,江拂問小七,“好看嗎?”
小七一向都不吝嗇誇讚江拂,她連忙點頭,“好看!”
江拂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說:“希望今晚這個人不會太難纏。”
這種酒局背後的事情,江拂見過許許多多。以前她能倖免於難是她已經有了人脈,對方點到為止不會太過分,因此江拂也不會太擔心。但是現在不同,她甚至不知道今晚要見的人性格是好是壞。
一切都靠賭和運氣。
江拂帶著小七朝會館樓上走,她的身影不例外是夠惹人注目的那種。即使沒看見臉,光從背後看,那一頭海藻一般柔順的茶色捲髮和衣服下若隱若現的的身材,從頭髮絲到腳無一不透漏著這是個漂亮的女人。
直到江拂的身影上了樓,在樓下再也看不見,唐措收回目光,抽了口煙,轉頭對身邊的男人說:“看見那個沒?挺不錯的。”
孟執掌心握著酒杯,指腹無意識地在杯壁上摩擦,“你沒機會了。”
“什麼意思?你認識她?”
“嗯。”
唐措露出疑惑地神情,“我怎麼不知道?”
話音剛落,他想到了什麼,更驚訝了,“以前那個?”
唐措雖然是這幾年才和孟執認識的,但關於孟執之前的事,他大概知道。能跟孟執扯上關係的,也只有那一個女人。
孟執沒隱瞞,“我剛被調回來沒多久就碰上了。”
“那可真是……孽緣啊。”唐措搖搖頭,菸灰彈到一半,他猛地看向孟執,“那今晚你請我來這不會也是因為她吧?”
“不是。”
嘴上說著不是,唐措卻是不大相信的。但孟執有什麼打算,唐措沒問。
他剛回到A市,孟執又是個不愛說自己事的人,所以這個中緣由,唐措不知情。
唐措熄了煙,對江拂產生的那種男人對女人的心思也隨著一起被熄滅了。
樓上,江拂已經和今晚約見的人見了面。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姓關,身形樣貌算是保持的好的了,但商人,尤其是一個成功的商人,精明和算計還是潛藏在和善的外表下。尤其是他在見到江拂時,這種精明算計便在蠢蠢欲動。
在這種場合之下,說是談合作不如說是哄對方如意順心。
和關松文一起來的那些人裡都是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至娛的人也不止江拂一個。孟執給江拂打的電話,主要是告訴她今晚這裡的主咖是關松文,別的人她不用過問,盯著關松文就行了。
其他女孩有的拿著話筒在和男人對唱,江拂則跟在關松文身畔跟他們玩牌。
關松文對江拂的態度不好不壞,江拂看不出他喜歡什麼樣的,只好扮乖地老實坐著。
輪到關松文的關鍵時刻,他靠到江拂身邊,“江小姐看,我接下來該怎麼出?”
他們的賭注不是錢,錢對他們來說已經沒多大意思了。誰輸了,誰身旁的女伴就要喝下半瓶洋酒。
關松文還沒輸過,江拂對他們的玩法不太懂,但關松文來問她,她心裡沒底。
關松文似乎是看出江拂的緊張,開口道:“沒關係,你只管說。”
江拂以為他有把握,或者是隻想單純看看她怎麼想的,思慮再三,她伸手指了其中一張牌。
“好,那就這張。”關松文直接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