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斂不在,裴宿和孟執估計連朋友關係都算不上,所以裴宿只要願意,他對孟執說話時並不需要裝模作樣。
江拂看出來了,死死抓著孟執的衣服,不好直說什麼,光是喊他的名字,“孟執。”
她怕孟執又像之前幾次一樣不會幫自己,那這一次她大機率不能像上回那樣走運。
孟執圈著江拂腰身的手臂力道不減,道:“我和她有事要說。”
“那也要講個先來後到。”裴宿逼上前,認準了不會輕易離開。
“你們先聊,我在這等著。”
裴宿沒個好臉色,“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
雖然這兩個人在江拂心裡的印象不分彼此,但江拂不希望他們在這種場合出現摩擦,事情鬧大了,沒什麼好處。
江拂動了動,半倚靠在孟執懷裡,打圓場,“裴先生,沒必要弄得這麼僵是不是?我們的確約了有事,要不要聊天記錄拿給你看看?”
孟執這下改為拉著江拂的手腕,任憑裴宿打量,跟著道:“每回見裴先生跟江拂在一塊都像是在逼她做什麼,上回程斂沒懷疑你嗎?”
“所以上次是你告訴他的?”
此話一出,江拂也在等著聽孟執的回答。
孟執說:“不是。”
氛圍緩解些許,裴宿聳了下肩膀,問:“你們這樣不怕程斂知道嗎?他要是知道你們關係不一般應該會想到什麼吧。”
孟執不見絲毫起伏,“那你呢?”
江拂趁機道:“裴先生還是不要亂說,不然到最後大家都落不到好處。”
反正大家都沒安好心,要能維持那萬事大吉,誰先捅破一角,那自然把平衡打破了。
江拂沒挑明瞭說,怕惹惱裴宿,只得適當暗示一下。
裴宿倒也不能硬逼著江拂做什麼,上回是有她把柄在手,跟現在意思不太一樣。所有裴宿沒有硬來,意味深長地對江拂笑了下,越過他們走了。
孟執感受到江拂繃緊的身體在裴宿離開後放鬆下來,他收回手,沒再和江拂貼那麼近。
不知道該不該說謝謝,江拂糾結幾秒,含糊道:“謝了。”
她對孟執在這沒有太大意外,除了程斂那種日常吃喝玩樂,不會參加應酬性聚會的玩樂咖,其他人為了談合作、擴充套件人脈之類的出現在這再正常不過。
比起問孟執為什麼來,江拂更想知道他怎麼發現她在這,捻著手指,江拂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孟執往最近的座位那走。
江拂跟在後面,“那我給你發資訊你怎麼不說?”
孟執覺得她這個問題沒有營養,“我為什麼要說?”
黏著孟執坐,江拂追問,“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答應過我什麼,你都幾天沒動靜了,我都急死了。”
“包括給我發那些沒有內容的東西麼?”
說起這個,江拂有些心虛,“哪裡沒內容了,那照片不是拍的挺好的麼。”
孟執從服務生那拿來一杯水,“我是看了照片才準備來找你算賬的。”他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才看向江拂,“那種照片還是不要出現在別的地方比較好,你覺得呢?”
江拂慫得輕聲答應,“我知道了。”
她本來也沒打算往外發,自己給自己找事她才不願意做,發給孟執純粹是惡趣味,也是因為他是當事人之一。
晚上還沒吃東西,江拂見孟執一時不會走,拿了點食物過來,要和孟執好好談談的架勢。
藉著今晚裴宿的事情,江拂趁機跟孟執提,“裴宿的意思估計你能看出來,他要我回我之前的公司,但我要跟他在一塊他才肯捧我。”
孟執盯著她吃東西,說得很是無關緊要,“那對你來說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