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挺尷尬的,江拂拿他也沒辦法,讓他走了,自己悶頭喝茶。
起先江拂還有耐心,他說半小時,她就老老實實等半個小時。後來半小時一過都不見外面有動靜,江拂漸漸不耐煩了。
無奈現在孟執掌握著她以後的去向是活還是死,江拂以往用的那些個騷擾他的手段都不能用,有脾氣也只能忍著。
等待的時間趨近於一個小時,休息室的茶水都被江拂喝完了,她的忍耐力都被磨光,再也坐不下去,拿起包要走。
門一開,孟執助理出現在門口,硬著頭皮說:“孟先生讓我帶您過去。”
江拂認命地跟著過去。
進了孟執的辦公室,助理問她要喝什麼,江拂哪還喝的下去,“不用了,我說完就走。”
房間裡只剩下江拂和孟執兩人,孟執坐在辦公桌後低頭翻看著什麼,沒有要率先開啟話題的樣子。
江拂站在他對面,質問的意思很明顯,“你什麼意思,答應我來至娛就是想直接給我雪藏起來嗎?”
孟執頭都未抬,“徐琮不是送了幾份工作給你挑嗎?”
“那幾份還用得著挑?你打發要飯的差不多。”江拂又想起那份讓她頭疼的條款,“跟公司分完之後夠不夠我交房租都不一定。”
跟至娛籤的合同有多坑人江拂已經懶得和孟執鬧了,鬧得下場要麼激得孟執變本加厲,要麼是白費力氣。她認,但她不能坐著等死。
孟執合上手上的檔案,抬頭道:“我答應讓你進至娛,沒應允給你資源。徐琮怎麼做是他的事,難不成你想讓我親自替你安排?”
江拂現在是對什麼人都說不得,至娛要是一片海,那大的能給她淹死,就連徐琮這麼壓榨她,她都不能做什麼。孟執更別提,他話說成這樣,勢必是不打算幫她。
越想江拂越委屈,她從一個火坑跳到一個更深的火坑裡了,偏偏還是她自己選的。
江拂撇撇嘴角,喪氣地問:“那怎麼辦。”
孟執因她無意識的詢問側目,她這幅樣子,可不就是沒有辦法了連怎麼辦這種話都對著他說了。
孟執不冷不淡地說:“繼續等。”
明知道沒辦法,江拂還是抱著希望地對孟執說:“你幫幫我嘛。”
“潛規則這種事公司很多人能滿足你。”
“我不要別人。”江拂現在跟重頭開始沒什麼區別了,對孟執示弱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她走到孟執身邊,如蔥白一樣的手指搭到孟執肩頭,彎下腰靠近,說:“我也不要你怎麼幫我,你就提醒提醒徐琮麼。”
說白了,還不是徐琮壞心眼,廣告方想找她都被攔住了。
江拂湊得近,她一向又愛把身上的每個細節都收拾的無可挑剔,連搭在孟執肩上的手指都乾淨漂亮的賞心悅目。她懂得怎麼樣讓被討好的物件更滿意,不是光靠著身體才能達成。
孟執抓住她柔軟的手拿開,道:“回去等訊息。”
同樣是等,江拂聽出來這兩句話中的不同含義,心情瞬間轉晴,連再多些的表面功夫都不願意維持了,站直了身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帶上門離開,孟執把手中看著的資料丟到桌子上,對江拂走前的舉動不滿。
還真是達到目的了一秒鐘都不願意裝了。
孟執捏了捏眉心,即使熟悉了江拂內裡是個白眼狼,也仍舊會心生不悅。
……
夜裡,江拂接到易朝的電話,說易夕又生病了想見她。
江拂不想去,易朝又說:“她在家裡,說見不到你就不去醫院,你自己看著辦吧。”
易朝硬氣地撂了電話,江拂對他的威脅不滿地用力點了兩下手機螢幕。
不見易夕事小,要是易夕因此耽誤看病,那她又要被易朝逮到小辮子了。
江拂換了身衣服,走前確認了自己一直給易朝打錢的卡里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