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陶輕懷孕了的份上,程母說話還算和氣,“我說,你最好聽阿斂的,你又不可能跟阿斂在一起,一個人生個孩子怎麼生活你想過沒有?明知沒可能的事幹什麼要犧牲那麼多?”
“阿姨,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別的訴求,就只要這個小孩。”
見陶輕始終聽不進去,程母露出嫌棄的神情,也不勸她了,“你要是一意孤行,我也不能保證阿斂會做出什麼來。要不是你不知道自愛怎麼能發生這種事情?現在要及時止損懂不懂?”
陶輕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絕望地閉上眼睛。
……
從程家離開之後,江拂把自己關在家兩天。程斂出軌、小三懷孕的事倒沒有給她多大打擊,她唯一覺得過不去的是,她再一次體驗到自己不配過正常的生活。像她高考過後那一次,以為終於能甩掉一塌糊塗的家庭和其他人過一樣的生活,最後還是不能如願以償。
江拂用被子捂住臉,茫然地睜著眼睛不知該怎麼辦。
她在家裡躺屍躺了這麼久,容栩都看不下去了,把人從床上拖起來,“組了個局去玩玩,別這幅樣子,讓程斂看見他都會以為你被他傷的太深。”
江拂說:“我看是說他才對。”
江拂沒出門,容栩是正常社交的,圈子就那麼大,有些事都能傳一圈。她晚上出去玩,聽人說程斂這兩天泡在酒吧裡,也不說為了什麼事,但看架勢是出了挺大的事。
其他人都在猜,但容栩是知情的。她回來後跟江拂說了,兩個人把程斂嘲笑一通。
“沒想到程斂還挺認真,他對你應該比他以前那些女朋友不一樣,從來沒聽說他哪次分手了反應這麼大。”
容栩本來想說程斂對江拂感情不淺,但他表現的又太矛盾。
江拂塗上口紅,覺得太素了,又勾了條眼線,說:“自我感動唄,我知道他怎麼想的,‘偶爾在外面偷腥,但最喜歡的還是我’,有些出軌的人不都是這麼認為。”
這點容栩認同,她見過不少。
化好了妝,江拂心情舒暢一些,跟著容栩出門。
雖然嘴上說的輕鬆,江拂還是需要一個疏通的渠道。不談正事的時候江拂不會喝太多酒,這回仗著容栩在身邊,她放開了玩。
一場下來江拂有點暈,周圍的空氣混雜著菸酒味,聞得她更暈了。叫了停,江拂湊到容栩耳邊說:“我去趟洗手間透透氣。”
“注意點。”
江拂沒到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地步,就是頭昏腦漲,走路些微打飄。
上完洗手間,江拂趴在後門附近的窗戶口透氣。
外面地上映著她的影子,江拂看著看著,有另外一道身影走過來,黑影投在地上。
江拂回過身,沒掌握好力度,晃得腦袋暈,踉蹌著往來人身上倒。
孟執扶著她的腰,張口便道:“跟程斂吹了,來這廣撒網了麼?”
一聽說這話的語氣,江拂就算不看他都能猜出是誰。
想站回去,江拂又反悔了,藉著酒勁沒骨頭似的靠在孟執懷裡。仰著腦袋,她半睜著眼睛,眼妝在燈光下亮閃閃的吸引著孟執的注意,“是啊,我捉到大魚了嗎?”
“誘餌不夠。”
“你要求真高。”
江拂抓著孟執的衣服,晃晃悠悠地,逼得孟執後退兩步站住腳。
江拂不看他了,往他的衣服上親了個唇印,滿意地看著他白色的襯衣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江拂又問他,“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孟執對於她把口紅印在衣服上的行為微微皺了皺眉,掐著她腰際的手收緊,“只怕是陷阱。”
“你還差這一次嗎?”
不在狀態,江拂跟孟執扯皮兩個回合就沒心思了。撐著他站好,江拂摸摸自己的嘴巴,“我的口紅還有嗎?”
孟執捏住她的下巴,親了上去,到結束時江拂的腦子更不清明瞭。她感覺到孟執的手指在蹭她的下唇,孟執道:“這下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