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孟執的聲音。
程斂道:“謝了啊。”
“不用,小事。”
程斂到餐廳外的時候和正要離開的孟執碰上了,否則他也不會那麼快知道江拂在哪間房裡。
程斂看著遠處,又問:“你看見小拂的時候,就她一個人嗎?”
“不是和你那個朋友在一塊麼?”孟執不緊不慢地說:“給江拂開了房間。”
意思有些不一樣,程斂話鋒漸緩,“這樣。”
孟執問:“出什麼事了嗎?”
程斂沒多說,“沒事,行了,就這樣吧,掛了。”
最近因為江拂在劇組拍攝的內容讓她感到壓抑,其實每晚都睡不好。
在程斂這,第二天有了空閒,江拂入睡得比平時快,但到了半夜噩夢頻頻,程斂被她吵醒兩回。
按開一盞燈,程斂叫醒眉心緊張睡夢裡很痛苦的江拂,她額頭汗意涔涔,剛醒來眼神還很空。
“夢到什麼了?”
江拂抬手捂臉,“以前一點不好的事。”
實際上近來她做的噩夢,都圍繞著那年要債的要砍下她的手指以示警告進行的。也許是因為在劇組她經常想起來的緣故。
程斂藉著燈光注意到她略顯憔悴的神色,“最近拍戲是不是很累?”
“還好。”
其實不好,簡直糟糕透了。
江拂對混進娛樂圈的一腔熱度,一開始就被她角色的那個設定澆滅了大半。
要不是為了片酬,為了錢,她真想拍拍屁股走人算了。
程斂提議道:“殺青前搬到我這吧,比你現在的住處離你劇組近點。”
江拂想了想,他說的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在於容栩最近有點事沒處理好,她回去了有點礙事。
兩廂原因一結合,江拂答應了。
次日,程斂挺早就走了,他沒什麼正兒八經的工作,但快到他爺爺生日,他回家幫個忙。
江拂一個人在他家睡到中午,起來隨便做了點吃的,肚子填個七分飽,收拾收拾也出門了。
自從上次去醫院看望了易夕瞭解了她的情況,江拂回來後讓小七留心找了個看護去醫院照顧易夕。
易夕這次生病說嚴重不算嚴重,主要是她身體底子太差,一點小毛病就要好久才能恢復。
看護阿姨過去兩天了,江拂趁著今天沒事過去看看。
到了易夕一直住的病房卻沒看到易夕,江拂問過護士,護士說有人替她辦理了單人病房,還是很好的那種。
江拂想不到是誰,易朝的可能趨近於零。
到了易夕新的病房,江拂站在門口,門推了一半,裡面熟悉的男聲一下子讓江拂知道了。
病床前,孟執彎腰站在那裡,抱易夕從病床坐上輪椅。
江拂看著眼前這一幕,忽然有一種她生活裡不為人知的一部分被外人闖進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
江拂可沒忘昨晚孟執是怎麼無視她的求助的。
要不是程斂來的及時,她現在都不知道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