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敢不聽話,她就活不了。
江拂的脊背緊繃著,沉默地離開。
直到走出距離會館有段距離的位置,橫亙在江拂心口的一口氣才消失。
她這才能夠順暢的呼吸。
掏出手機,調到相機上,江拂對著鏡頭檢查自己的眼角。
因為祛痣結成的痂被孟執生生擦掉了,紅了一片。
江拂忍不住罵了幾句髒。
螢幕一變,有人打電話過來。
江拂看了眼電話號碼,深吸一口氣,接起來,“喂。”
“小夕的藥吃完了,給我錢買藥。”
江拂眉心擰起,“月初不是給你打了一筆錢嗎?”
“藥有多貴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醫院換了另一種好的進口藥,貴得很。再加上我們還要吃飯生活,你給的那點怎麼夠?”
“易朝,我會打電話去問易夕的醫生。”
易朝絲毫不怵,“問就問唄。反正我告訴你,明早你要是不打錢過來易夕就沒藥吃了。別忘了我跟易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你別想不管我們。”
江拂想說點什麼,最後都咽回去。
春末的晚上,她卻突然覺得很冷。
易朝說的對,她不能不管他們兄妹倆。
即便她萬分不想承認。
“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