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峽谷消失的位置,應當是剛剛那風刃最遠的射程了,似乎沒有水平發力的時候遠。”
一安停在這峽谷的末端,看了看眼前這個高聳入雲的山頂,伸手摸了摸這山體的岩石。
“想當年有共工怒觸不周山,今日老孃差點也要把這玉樽仙境的擎天柱搞塌了,幸好幸好。”
一安拍了拍手上的沙土,踏在這新成型的溪流上,回頭望了望來時的路。
這下麻煩大了,沒想到這玉骨折扇被練就城法寶,快讓有這般奇效。
她拿著扇子晃晃悠悠地離開了這峽谷,無奈地搖搖頭,最好這“擎天柱”阻擋了那風刃的攻擊,否則那傷害直接破了結界。
非但沒有好日子過,若是遇見什麼洪水猛獸,她豈不是要把小命交代在這裡?
估計到時候,想找到那位肥頭大耳的人算賬,亦或是有緣遇見那記憶碎片裡的那位侯爺,之後的種種設想都無法實現。
一安撐開扇面,腳尖如蜻蜓點水一般,踏水遠去。
她剛剛離開,那高聳入雲的山體就瑟縮地抖動 了兩下,隔絕這峽谷的另一面,抑制野獸瞪大這眼睛,一下下地撞擊這這個突然出現的阻礙物。
使出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撼動這峭壁一分一毫,又察覺到對面人的氣息越走越遠時,著急地踏著她的步子在山體這邊轉圈。
“嗷嗚嗷嗚……”嗚嗚咽咽地像是一隻在撒嬌的小狗,或是受到委屈似的哭訴。
然而山體這邊的一安沒有察覺到任何樣,已經離開了北山境地。
她回到剛剛離開的海棠樹林,又拿了一顆脫力草藥丸,含服後坐在這樹林中心的土地上,屏氣練功。
“這幾日她耗費功力練就那些補益的藥丸,此刻為了試探這個失而復得的玉骨折扇的威力,回來的時候連御風都有些費力,看來想要突破那秘籍記載的第十九層,尚且需要一段時日。”
恢復一些功法的一安無奈地嘆一口氣,不打算繼續耗費功法的一安,一步步走回了那個煉丹房。
在書桌上拿起筆,把這玉骨折扇的使用心得,和今日所見的北山景象,記錄了下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上次亭甫說過她需要閉關的地方就是在北山的結界之外,用盡全力的使出玉骨折扇的那一斬的時候,她也是在打賭。
畢竟這豎斬的威力,比試探時用的水平揮舞的威力要強勁,同樣也意味著這次風刃的射程並不會有多遠,就打賭它不會破了那結界。
最多也只是將這一面峭壁一分為二而已,即便如此,這樣的威力也是足以應付古籍上記載的常規法器了。
然而讓一安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藉助這法器的力量,造就了一個峽谷,不過幸好並沒有什麼野獸闖進來。
她一邊記錄著初次嘗試使用這個法器的感受,又好奇這樣品相等級的玉骨折扇竟然會流落在凡世,為什麼又會出現在他外祖父的手裡。
而練就這法器的人定然是一個世外高人,不知道是否還存在於這個世上。
一安看了一眼擺放了桌子上的玉骨折扇,放下毛筆,活動一下手腕,將這本筆記存放在貼身的腰帶上。
“不知道,這一次亭甫離開需要多久才能回來。”她看著這玉樽仙境出口的方向,想起亭甫離開的時候的神色,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來。
知道那本書裡的記載後,明白了一些居心叵測的人的勾當,她把那股憤懣不平撒在了亭甫身上,眼裡滿是歉意。